“怎么樣?!”
長公主急切地問,聲音都有些發顫。
府醫收回手,顫顫巍巍地跪下。
“殿下,這病癥,有點像……像柳城傳來的那種瘟疫的初期癥狀,”
府醫聲音不大,卻像一道晴天霹靂,擊中了在場的所有人。
宴會廳里瞬間陷入死寂。
瘟疫?
這個詞帶著死亡和恐懼的氣息,迅速而果斷的做出決定。
“你說什么?!”長公主身體晃了晃,聲音都不由提高了幾個度,旁邊的喜桃連忙扶住她。
“只是像,還不能確定。”府醫連忙補充道,試圖緩解緊張的氣氛,“但為了安全起見,殿下還是謹慎些為好。”
長公主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傳令下去,所有近期出過府的下人,全部集中起來,嚴密觀察,任何人不得私自離開!”
“許綰的院子,立刻封鎖,任何人不得進出!”
“除了伶月,其他人全部撤出來!”
府里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下人們開始忙碌地執行長公主的命令。
許綰的院子被封鎖了。
高高的院墻仿佛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
院子里只剩下伶月,守在床邊。
許綰迷迷糊糊地醒來,她感覺身體很沉,喉嚨像被砂紙摩擦過一樣疼。
眼睛勉強睜開一條縫,只看到床邊守著的伶月。
“伶月……”她的聲音沙啞而微弱。
“姑娘!您醒了!”伶月驚喜地俯下身,查看許綰情況。
“怎么只有你一人?”
許綰看著安靜的屋子,感到有些奇怪,“其他人呢?”
伶月猶豫了一下,才輕聲道:“姑娘,您……您病了。”
“病了?”
許綰想坐起來,卻發現渾身無力,“是什么病?怎么回事?”
伶月扶著她,聲音微微絲顫抖,“府醫說……說您的病癥,有點像柳城那邊傳來的瘟疫。”
許綰的腦子“嗡”的一聲,瞬間清醒過來。
“瘟疫?我自從回京以后,沒有出過長公主府,怎么得瘟疫?”許綰想不明白,眼淚不受控制地涌了出來,順著臉頰滑落。
瘟疫可是不治之癥啊!
她想到遠在邊關的陸亦瑯,想到年幼的恒哥兒。
如果她真的患上了瘟疫,是不是就再也見不到他們了?
“別哭,姑娘。”
伶月輕輕擦拭著她的眼淚,“府醫說了,只是像,還沒確定呢。”
“就算真是,您不是一個人,有我陪著您。”她緊緊握住許綰的手,手心冰涼,卻傳遞著堅定的力量,低聲安慰著。
“會沒事的,一定會的。”
許綰看著伶月堅定的眼神,心中的恐懼稍稍緩解了一些。
她知道,伶月不會離開她。
可這病,真的會沒事嗎?
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腹中的孩子,還有遠在邊關的陸亦瑯,都讓她不能放棄。
“伶月……”她咬緊牙關,努力壓下心頭的絕望,沙啞地開口,“我冷。”
伶月立刻起身,為她加蓋了一層被子。
屋子里很安靜,只有許綰微弱的呼吸聲和伶月輕柔的動作聲。
窗外,秋風吹過,帶來了陣陣涼意。
而院子外面,是森嚴的守衛,隔絕了她與外界的一切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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