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關心。”許綰敷衍地回答,將注意力放在伙計裁布上。
婉兒見許綰不愿多說孩子的事情,便換了個話題:“許姑娘是長公主府的家生子吧?聽說您在府里很得長公主殿下看重呢。”
“只是盡心伺候殿下。”許綰淡淡地道,不想多談自己在長公主府的地位。
“那您伺候長公主殿下多久了?府里的事情一定很熟悉吧?”婉兒的眼神閃爍著探究的光芒。
許綰心中暗自戒備,這小妾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尖銳,看似隨意,實則都在打探她的底細。
她垂下眼簾,避開婉兒的目光,試圖打斷她的追問:“您說笑了,我一直做些灑掃的粗活,府里的事情并不怎么知曉。”
婉兒似乎有些意外,但很快又笑道:“許姑娘真是謙虛,不過能在長公主府當差,想必也是有些本事的,對了,您家中可還有旁人?聽說您有個弟弟?”
話題終于繞到了恒哥兒身上,許綰心頭一緊。
南宸旭派人去柳城,又在御書房誣告陸亦瑯,恒哥兒也牽涉其中。
這小妾突然問起恒哥兒,莫非是南宸旭指使她來探聽什么?
“奴婢的弟弟在家念書呢。”許綰語氣平靜,盡量不露出破綻,暴露弟弟的真實去處。
“念書?那可真是好事,將來也能考個功名,光耀門楣。”婉兒說著,忽然湊近了一些,壓低聲音道,“不過,外面世道不太平,許姑娘可要看好家人,尤其是小孩子,別讓他們卷進什么麻煩里。”
她這話聽似提醒,卻帶著一股若有似無的威脅意味,讓許綰遍體生寒。
她抬頭看向婉兒,后者臉上的笑容依舊甜美,眼神卻顯得有些意味深長,似乎知道許綰在撒謊一下。
許綰感到一陣惡心涌上喉頭,腹部也傳來一陣不適的墜脹感。
她本就因為柳城和京中的事情憂心忡忡,又被南宸旭和小妾接連試探,精神繃得太緊。
“唔!”許綰捂住嘴,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姑娘,您怎么了?”伶月見狀,趕緊扶住她,緊張地看向婉兒。
婉兒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一下,隨即又恢復了關切的神色:“許姑娘可是不舒服?瞧您這臉色。”
許綰借著孕吐的不適,順勢說道:“抱歉,我突然有些不適,怕是、怕是沖撞了您,我還是先回府歇著吧。”
說完,也顧不得婉兒的反應,扶著伶月的手,匆匆向伙計結了賬,便急急忙忙地離開了綢緞莊。
婉兒站在原地,看著許綰有些狼狽的背影,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冷意。
走出綢緞莊,許綰緊繃的神經稍稍放松,但身體的不適感卻越來越強烈。
她感到頭暈目眩,腹部的墜脹感也變成了隱隱的絞痛。
“姑娘,您慢點,咱們馬上就回府了。”伶月扶著她,焦急地說道。
回到長公主府,許綰幾乎是癱軟在榻上,臉色雪白,額頭布滿了冷汗。
“快、快去請府醫!”伶月嚇壞了,趕緊吩咐丫鬟碧痕去請府醫。
府醫很快趕到,為許綰診脈后,神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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