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綰搖搖晃晃沖出院子,伶月緊隨其后,焦急地喊著:“姑娘,您慢點!”
她沖到長公主院中,正遇上長公主從屋里出來,臉上帶著未散的凝重。
許綰顧不得行禮,聲音嘶啞,帶著哭腔道:“殿下,恒哥兒,他怎么會……這不可能!”
長公主見她臉色煞白,情緒激動,連忙上前扶住:“許綰,你冷靜些,這只是……”
“冷靜?殿下如何能讓奴婢冷靜?!”許綰掙開長公主的手,眼中淚光閃爍,“恒哥兒才八歲啊,他怎么會去燒糧倉?這一定是有人誣陷他!殿下,您告訴奴婢,是不是真的?”
她緊緊抓住長公主的衣袖,指尖顫抖,腹部傳來一陣劇烈的絞痛,讓她猛地弓起身子,臉色瞬間慘白如紙。
“許綰!”
長公主驚呼一聲,見她疼得幾乎站不住,立刻大聲吩咐,“快,去請府醫!快!”
許綰只覺得腹中如刀絞,眼前一黑,身子便軟倒在地。
“姑娘,姑娘您怎么了?!”伶月嚇得魂飛魄散,連忙跪下扶住她,哭喊著。
長公主心頭大震,顧不得其他,蹲下身子,急切地拍著許綰的臉頰:“許綰,許綰,你醒醒!”
府醫很快趕來,一番緊急診治后,才堪堪穩住了許綰的胎氣。
“幸好發現及時,胎兒總算保住了,但許姑娘情緒過于激動,身子虛弱,需臥床靜養,萬不可再受刺激。”府醫擦了擦額頭的汗,心有余悸道。
長公主看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許綰,心中又是后怕又是愧疚。
她知道這是陸亦瑯計劃的一部分,卻沒想到會把許綰逼到這個地步。
許綰緩緩睜開眼睛,眼神空洞地看著床頂。
孩子保住了,可她心里卻像被掏空了一般。
恒哥兒他竟然被卷入了這種事情。
長公主見她醒來,上前輕撫她的額頭:“許綰,你受苦了,恒哥兒的事情,本宮會派人去查,你放心,本宮絕不會讓他有事。”
說著,她吩咐陳嬤嬤拿來一個精致的木盒,“這里是一些補品和銀票,你好好養著,別再想那些煩心事了。”
許綰看著木盒,眼中沒有任何波瀾。
補品?銀票?這些東西,能換回恒哥兒的平安嗎?能撫平她心頭的傷痕嗎?
她無力地搖了搖頭,聲音微弱:“殿下,奴婢……奴婢想一個人靜靜。”
長公主嘆了口氣,知道她此刻心如死灰,也無法勸慰,只得讓眾人退下,只留下伶月照看。
待所有人都離開,許綰才勉強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對伶月道:“伶月,你再去打聽打聽,恒哥兒他……現在到底怎么樣了?”
她不想相信那些流言,可心底的恐懼卻讓她無法安寧。
伶月心疼地看著她,哽咽道:“姑娘,您先別急,奴婢這就去。”
……
邊關,陸亦瑯的營帳內。
一封加急密信被遞到陸亦瑯手中。
他拆開信封,快速掃過內容,當看到許綰情緒激動,險些小產字時,陸亦瑯的指尖猛地收緊,信紙發出細微的褶皺聲。
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眸中閃過一絲擔憂和自責。
這個計劃對許綰而言過于殘酷,但為了引出幕后之人,他別無選擇。
可他沒想到,她會因此受到如此大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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