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亦瑯看到許恒,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眼中閃過失望和痛心。
“竟是你!”
陸亦瑯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仿佛難以置信,“許恒!你可知罪?!”
許恒被士兵押下囚車,看到陸亦瑯,小小的身子猛地一顫,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被堅定取代。
這是計劃的一部分,他必須演好這場戲。
許恒抬起頭,直視陸亦瑯,稚嫩的臉上帶著一絲不甘與委屈。
“將|軍,我沒有,我沒有燒糧倉!”許恒大聲喊道,聲音帶著孩子特有的尖銳,吸引了周圍所有人的目光。
“胡鬧!”陸亦瑯厲聲呵斥,仿佛對他的狡辯感到憤怒,“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敢抵賴?你小小年紀,為何要做出此等傷天害理之事?!”
“我沒有,我我只是知道那些壞人的秘密,他們想謀逆!”許恒突然提高了音量,聲音中帶著一絲哭腔和恐懼,仿佛被逼急了,豁出去了。
此言一出,周圍的人群瞬間沸騰起來,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陸亦瑯臉色大變,眼中閃過一絲驚怒,仿佛被許恒的話驚到。
“閉嘴,胡言亂語!”陸亦瑯厲聲喝道,對身邊的親兵吩咐,“將此人立刻收監,嚴加看管,任何人不得探視!”
“是,將|軍!”親兵們立刻上前,將許恒押走。
許恒被押走時,還掙扎著大喊:“將|軍,我沒騙你,他們真的想謀逆,他們是……”
許恒的聲音漸漸遠去。
陸亦瑯看著他被押走的方向,臉色鐵青,身體微微顫抖,仿佛被氣得不輕。
他強撐著身子,對李副將道:“李副將,此事事關重大,你立刻隨我回府,將詳細經過一五一十地稟報!”
“是,將|軍!”李副將應道。
陸亦瑯在親兵的攙扶下,緩緩離開城門,步履沉重,仿佛被許恒的事情打擊得不輕。
人群中,一個不起眼的黑影悄然轉身,融入熙攘的人群,迅速消失在街角。
他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只是在心里默念著剛剛聽到的一切。
他要立刻將許恒被抓回京的消息,稟報給他的主子。
……
許綰聽聞弟弟被押回京,不顧一切地沖到府門口,焦急地等待著。
她臉色蒼白,雙眼紅腫,腹部隆起,卻顧不得身子笨重,只是死死盯著院門口,仿佛要將它盯出一個洞來。
不知過了多久,終于,陸亦瑯的身影出現在院門口。
他由府醫和幾名親兵簇擁著,步履緩慢,臉色依舊是病態的蒼白。
許綰心中一緊,來不及多想,連忙上前幾步,不顧一切地撲到他面前。
“將|軍!”她聲音嘶啞,帶著濃重的哭腔,一把抓住他的衣袍,雙膝一軟,跪倒在地,“恒哥兒呢?將|軍,恒哥兒怎么樣了?”
她死死抓著他的衣角,指尖顫抖,眼中蓄滿了淚水,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陸亦瑯垂眸看著跪在地上,哭得泣不成聲的許綰,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府里必然有南宸旭安插的密探,一舉一動都可能被盯梢。
他自然不能心軟,所以并沒有扶她,反而將衣袍從她手中抽出,聲音帶著幾分疲憊和冷漠:“許綰,你這是做什么?成何體統!”
許綰身子一僵,淚水模糊了視線,她抬起頭,看到他眼中那份不加掩飾的冷淡,心頭一顫。
“將|軍,求您告訴我,恒哥兒是不是被冤枉的?他不會做那種事的,他現在在哪,求將|軍允許奴婢前去探望!”
陸亦瑯眼神驟然變得銳利,仿佛被她的話激怒了,嚴厲道:“冤枉?人證物證俱在,他親口承認,你還要如何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