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看著沖天的火光,心如刀絞。
她想到了孫女,急忙問道:“孩子呢?寧姐兒在哪里?”
“安哥兒在奶娘那里,平安無事。”喜桃哽咽道,“但寧姐兒、寧姐兒和姑娘在一起……”
長公主眼前一黑,差點暈倒過去。
“快!立刻派人去通知瑯兒!”她顫聲吩咐道,“讓他立刻回來!”
火光沖天的夜里,陸亦瑯策馬狂奔。
他剛從軍營趕回,遠遠就看到長公主府后院的火光,心頭猛地一沉。
“將|軍!”陸管家迎上前來,臉色慘白,“許姑娘和小小姐……”
陸亦瑯翻身下馬,大步沖向火場。
熊熊烈火已經將整個院落吞噬,幾間房屋燒得只剩框架。
“人呢?”他聲音嘶啞。
“被困在里面了。”喜桃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奴婢去廚房準備夜宵,回來就看到起火了,姑娘和寧姐兒都在房里。”
陸亦瑯二話不說就要往火里沖,被幾個護衛死死拉住。
“將|軍!火勢太大,您不能進去!”
“放開我!”陸亦瑯眼中血紅,“許綰還在里面!”
長公主看到兒子如瘋了一般要沖進火海,心如刀絞,卻只能眼睜睜看著那棟房子在火中坍塌。
“瑯兒!”她顫聲喚道。
陸亦瑯回過頭,眼中滿是絕望:“母親,許綰她……”
“我知道。”長公主強忍著眼淚,“先救火,也許還有希望。”
整整一夜,所有人都在救火。
等到天亮火勢撲滅,那片院落已經成了一片廢墟。
陸亦瑯站在廢墟前,臉色如死灰。
護衛們在瓦礫中搜尋,找到了一些燒焦的衣物碎片和首飾殘骸。
“將|軍,找到了這個。”一個護衛捧著一只燒得變形的銀鐲子。
那是陸亦瑯在軍營時送給許綰的定情信物,他接過鐲子,手指微微顫抖。
“還有這個。”另一個護衛拿來一塊燒焦的布料,“看起來是嬰兒的襁褓。”
陸亦瑯閉上眼睛,仿佛有什么東西在胸口炸開。
許綰死了,連同他們的女兒一起,化作了這片廢墟中的灰燼。
“不對。”他突然睜開眼,“這火燒得太蹊蹺。”
管家小心翼翼地問:“將|軍是懷疑?”
“立刻封鎖現場,任何人不得進出。”陸亦瑯聲音冰冷,“徹查這場火的起因。”
“是!”
陸亦瑯轉身看向喜桃:“你再仔細說一遍,昨夜到底發生了什么。”
喜桃戰戰兢兢:“奴婢去廚房準備夜宵,大概一炷香的時間,回來就看到起火了,想進去救姑娘,但火勢太大……”
“許綰最近有什么異常?”
“姑娘自從恒哥兒出事后,一直心情不好,昨日還說想見恒哥兒最后一面。”喜桃說著又哭了起來。
陸亦瑯心頭一痛。
許恒即將問斬,許綰想見弟弟最后一面,這本是人之常情。
雖然問斬是假的,可許綰并不知情,而且如今許恒在獄中遇刺生死未卜……
“瑯兒。”長公主走過來,“現在最要緊的是查清真相,如果真是意外,我們也要給許綰一個交代。”
陸亦瑯點頭:“傳我命令,徹查府中所有人,特別是最近與許綰有過接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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