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綰咬咬牙:“只能硬撐了,你去開門,就說我是你家小姐,身子不適在此休養。”
腳步聲越來越近,很快就到了她們門外。
“開門!官府檢查!”
伶月深吸一口氣,走過去開門:“官爺,我家小姐身子不適,正在休息。”
“讓開!”領頭的官兵推開伶月,大步走進房間。
許綰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將女兒藏進了被子里,努力讓自己看起來虛弱無害。
“你們是什么人?從哪里來?”官兵質問道。
“回官爺,我們是從南邊來的,我家身子虛弱,途中染了風寒,在此休養幾日。”伶月恭敬地回答。
官兵打量著許綰,見她確實面色蒼白,便沒有多疑。
“有路引嗎?”
伶月連忙取出早就準備好的假路引:“在這里。”
官兵看了看,沒發現什么問題,便揮手道:“走,去下一間。”
等官兵走遠,伶月才松了口氣:“嚇死我了。”
許綰卻沒有放松警惕:“我們不能在這里久留,立刻收拾東西離開。”
“可是姑娘您的身子?”
“沒事。”許綰強撐著下床,“伶月,你去打聽一下,恒哥兒的事情有什么新消息。”
伶月點頭,匆忙下樓去了。
不一會兒,她臉色難看地回來了。
“姑娘,恒哥兒他在獄中遇刺,他……”
許綰手中的茶杯啪地摔在地上,碎片四濺。
“什么?”她聲音顫抖,“遇刺?”
“是的,遇刺……”伶月眼圈發紅哽咽著道。
許綰閉上眼睛,眼淚無聲地滑落。
她最后的希望也破滅了。
“姑娘,要不我們想想辦法,葬了恒哥兒的尸體。”伶月試探著道。
“能有什么辦法?”許綰苦笑,“我現在連自保都難,又怎么葬得了恒哥兒?”
她抱緊懷中的女兒,心如刀絞。
恒哥兒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如今卻要眼睜睜看著他尸骨無存,而她卻無能為力。
“陸亦瑯,這筆賬我記下了。”她咬牙切齒,“總有一天,我要讓你付出代價。”
三日后,許綰一行人終于在群山深處找到了一個偏僻的小村子。
村子不大,只有十幾戶人家,四周被青山環繞,倒是個避世的好去處。
伶月抱著寧姐兒先進村打聽,許綰則在村口等候。
“這位大姐,我家主母身子不好,想在村里找個地方暫住一段時日,不知可否?”伶月攔住一個挎著菜籃的村婦詢問。
村婦上下打量著她,見她雖然風塵仆仆,但衣著不俗,便道:“這事得問村長,我帶你去找他。”
村長是個五十多歲的老漢,聽說有外人要在村里住下,起初有些警惕。
但當伶月取出一錠金子放在桌上時,老漢的態度立刻轉變了。
“這銀子足夠我們在村里住上一年了。”伶月客氣地說,“還請村長行個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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