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婆子連聲安慰了幾句,又假意關切地問了病情,這才告辭離去。
走出小院,她步子輕快了許多,嘴角勾起得意的弧度。
……
張府,柳姨娘的院子里。
“如何?”柳姨娘迫不及待地問道。
劉婆子壓低聲音,繪聲繪色地描述起來:“夫人,您沒瞧見那慘樣,那許綰面無血色,脖子手臂上全是紅疹,密密麻麻的,有些地方都破了皮,還在滲血呢!”
“她一個勁兒地呻吟,想撓又不敢撓,那個難受勁兒,看著都讓人起雞皮疙瘩!”
柳姨娘聽得眉開眼笑,心中的大石頭終于落地:“看來那腐肌散果然厲害。”
“可不是嘛!”劉婆子陰惻惻地笑道,“那丫鬟伶月也是嚇壞了,一個勁兒地哭,說什么不知道該怎么辦,我看啊,那許綰這回算是完了!”
柳姨娘心情大好,竟哼起了小曲,在房中輕盈地轉了個圈:“好,好得很!”
她眼中閃過狠毒的光芒:“這下看她還怎么治張文輝的病!等她身上的毒疹越來越嚴重,到時候人人避之不及,她這大夫也別想再當了!”
想到這里,她又有了新的盤算:“紅玉!”
“夫人。”紅玉走進來。
“你去把庫房里那些許綰要的特制藥香,統統處理干凈,一點痕跡都不能留!”柳姨娘吩咐道,“另外,你再去找個聽話的大夫來,就說是要給張文輝換個醫法調養。”
紅玉領命而去。
柳姨娘靠在軟榻上,端起茶盞,心中盤算著下一步。
既然許綰這個心腹大患已除,不如趁此機會,在張文輝的飲食里再加大些烏金砂的分量,讓他的病情徹底無藥可救!
到那時,她就可以名正言順地……
想到這里,她嘴角的笑容愈發陰毒。
……
城南廢棄錫礦。
夕陽西下,荒蕪的礦山顯得格外蕭瑟。
幾處深坑早已積滿雨水,野草叢生。
許綰和伶月沿著老大夫詳細描述的路線,在一處最深的廢井旁停下腳步。
“就是這里了。”許綰掀開袖子,露出涂了藥水的手臂。
經過一夜的時間,那些紅疹已經消退大半,只剩下淡淡的痕跡。
井口布滿青苔,深不見底。
但在井壁陰濕的石縫中,果然有幾株奇特的小草探出頭來。
那草葉片呈深紫色,表面覆著白霜般的細絨,觸手冰涼,與老大夫所說的龍葵雪見特征完全吻合!
“夫人,真的是!”伶月興奮得幾乎要跳起來。
許綰小心翼翼地采下幾株,用軟布包好:“師父果然博學,這般偏僻的地方都能推斷出來。”
天色漸暗,主仆二人帶著珍貴的藥草,匆匆趕回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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