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綰在房中聽到這番對話,心中警鈴大作。
這個時候突然出現的所謂親戚,怕是來者不善。
她走出房門,對福伯使了個眼色。
福伯會意,對王姓男子道:“王老爺的好意老奴心領了,只是公子現在正在休養,暫時不便見客,待他身體好些,定會親自登門拜謝。”
王姓男子見狀,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但還是強笑著告辭了。
待那人走遠,福伯才松了一口氣:“許大夫,您覺得這人……”
“來者不善。”許綰斷然道,“福伯,這幾日務必小心,不要透露張公子的真實病情給任何外人。”
蘇珩在一旁聽著,眼中閃過一絲深思。
王姓男子離去后,院中一時陷入沉默。
許綰望著那人消失的方向,心中的不安如潮水般涌起。
她轉身對蘇珩道:“蘇公子剛才可曾聽出什么端倪?”
蘇珩眉頭微蹙,聲音比平日里多了幾分凝重:“此人言辭閃爍,且眼神閃躲,絕非善類,依我看,怕是沖著張公子的財產來的。”
許綰聞言,心中一震。
這樣精準的判斷,絕非一個普通書生能夠做出的。
那種審視他人的眼神,分明是久經江湖的老練之人才有的敏銳。
“蘇公子見多識廣,一眼便看出此人來歷不正。”許綰試探性地道,“不知公子是如何看出的?”
蘇珩似乎意識到自己說得過多了,連忙溫和一笑:“許大夫過譽了,不過是平日里讀書時見過些許江湖傳聞,這等小人的伎倆多有雷同。”
話雖如此,但許綰卻注意到,他剛才的語氣帶著上位者的威嚴,與平日里那個溫潤如玉的書生判若兩人。
陸遠隱在暗處,將院中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他暗自搖頭,將|軍這樣的解釋實在是漏洞百出,那個許綰又不是蠢人,如何能夠相信?
伶月從房中走出,手中端著剛熬好的藥湯:“夫人,張公子的藥該服了。”
許綰接過藥碗,正要進房,卻聽蘇珩道:“許大夫,我觀那王姓男子雖然離去,但眼中的貪婪之色并未消散,怕是還會再來,不如我這幾日留在張府附近,以防萬一?”
這個提議讓許綰心中警鈴大作。
蘇珩為何如此積極主動地要留下來?
她強壓下心中的疑慮,淡然道:“多謝蘇公子好意,不過張府有福伯照料,應該無恙。”
蘇珩見她拒絕,也不勉強,只是叮囑道:“那許大夫務必小心,若有任何異常,可派人來尋我。”
待蘇珩告辭離去,伶月湊到許綰身邊,壓低聲音道:“夫人,這位蘇公子雖然溫文爾雅,但總覺得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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