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嬪妾多謝皇上。嬪妾一定好好聽章太醫的話調理,早日為皇上誕下皇嗣。”
君沉御骨節分明的手捏了捏她的臉,他也不知為何,她在身邊時,他總是不由自主想捏一捏她這漂亮白軟的臉蛋,手感好極了。
“若眠兒生下皇子,皇兒定和你一樣聰慧。”
她膚如白玉,嬌嗔的問,“皇子好,公主不好嗎?嬪妾更想生一個和嬪妾一樣機靈乖巧的公主。”
君沉御挑眉,“還有人如此拐彎抹角夸贊自己的?”
“嬪妾說的難道不是實話嗎?”溫云眠眼眸雖嫵媚,卻圓潤澄澈,睫毛又濃,像是只貓咪似的,很討人喜歡。
君沉御寵溺扯笑,“是實話,當然是實話。朕的妧貴人確實機靈乖巧,深得朕心。”
溫云眠羞澀一笑,明眸善睞,只是話語間,她的眼神略帶一絲落寞。
這抹神色恰巧讓君沉御看到。
君沉御微不可見的收斂鳳眸,為何她會高興之余又落寞?
不過那抹神色轉瞬即逝,君沉御便壓在心里沒問。
溫云眠心中輕笑,看到帝王神色復雜,便知道他必然是看到了。
專門給他的看的,自然是要讓他看的清清楚楚。
先在他心里埋下一顆種子,將來才好破土發芽。
溫云眠在太和殿待到了下午,君沉御要處理政務,她便帶著云漾先回去了。
出去時,云漾替她搭上了披風。
兩人走在宮道上,剛要走過中間的宮門,迎面便撞到了一個人。
“啊。”對面高喊一聲,宮女們七手八腳的扶住她,不過對面的身影明顯是很穩的,不過是裝腔作勢罷了。
溫云眠身子嬌弱的很,十指不沾陽春水,被對方用力撞的一下,肩膀刺痛傳來。
她一下就能從對方的力道里分辨出是故意的。
溫云眠心里一片寒意,抬起眸子便看到了淳貴人和星月。
星月跟隨淳貴人自幼在草原長大,即便如今在宮內,身子也穩的很。
她故意低下頭,“奴婢不是有意沖撞妧貴人的,貴人別怪罪。”
淳貴人卻上來便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質問,“怎么,妧貴人知曉我懷了龍胎,故意沖撞我嗎?你安得什么心。若不是星月在我面前,我真要被你撞到了。”
云漾有些生氣,方才她家小主分明被撞的踉蹌差點摔了,淳貴人反倒先指責起來了。
溫云眠冷眼直視她,“淳姐姐身懷有孕自然金貴,可也該明白,禍從口出。”
淳貴人冷淡,裝出一副冰清玉潔的姿態。
反倒是旁邊的星月故意替主子說,“妧貴人這是在威脅我家小主嗎?也是,您出身卑微,聽說外祖家就是挑貨郎出身,許多屬于我們小主這種高貴世族小姐的禮數您不知道也不奇怪。”
溫云眠冷然,高門世族?
她做太后時,班爾布下一任親王卑微上書,乞求放班爾布部落一條活路,那時候,他們可是一條搖尾乞憐的狗兒啊。
說完,星月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補充了一句,“聽聞您外祖母年輕時為了供你外祖父科考,差點便要入青樓賣曲了,如此想來,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呀。”
淳貴人一直等星月說完,才假意訓斥,“星月,這種粗鄙的話就不要再說了。”
星月擠眉弄眼,滿是小人得志的模樣,“是,奴婢記下了。”
她正要帶著星月離開,星月的手臂便被一只纖細的手握住。
星月疑惑扭頭,誰知“啪”的一聲,迎面便是重重一巴掌,打的星月臉頰麻木,而后又是狠狠一巴掌,甩在另一邊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