祿公公臉色隱晦的往后看,而后才道,“啟稟皇上,是在延禧宮搜到的。”
皇后得意彎唇。
舒貴妃大為驚駭,就連玉貴人的心都提了起來,她怒瞪冬詞,冬詞惶恐搖頭。
舒貴妃連忙往前走了幾步,柔弱的跪下,“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自己也是懷著身孕的人,怎會做這樣的事,這一定是有人故意把東西放在臣妾宮里的。”
君沉御俊臉幽沉,他并未開口,而此時祿公公也吩咐了御前侍衛,將內務府的人帶過來。
一個被打的渾身血淋淋的小太監跪到了地上,“奴才叩見皇上……”
祿公公躬身說,“皇上,長樂宮的皮影戲臺子就是這個人辦的,所有程序都沒錯,唯獨木棍上染了毒,奴才已經讓人嚴刑拷打了他,他說愿意招供。”
君沉御居高臨下的俯視他,“是誰指使你謀害淳貴人的。”
玉貴人捏住手心,她一定要鎮定,因為她給自己和舒貴妃都留了最后的退路。
一個退路不成,還有其它的路。
那便是,找替罪羊!
舒貴妃是她和她母家的靠山,所以舒貴妃絕不能有事,不然父母和妹妹的日子怕是更不好過了。
小太監已經被打怕了,不過是折磨了半個時辰,他已經精神崩潰了,“皇上饒命,是秦貴人吩咐,讓奴才用寒毒浸泡過的木棍放在皮影戲里,以此來害淳貴人龍胎的。”
秦貴人?舒貴妃的庶妹。
眾人都知道,不怎么起眼的秦貴人在潛邸時就已經侍奉了皇上。
只因為她身份卑微,壓不過自己這個嫡姐,所以久而久之就被皇上拋諸腦后了。
更是在進宮都沒能被皇上想起來。
溫云眠安靜抬眸,這樣的栽贓嫁禍,怕是皇上也心知肚明。
畢竟秦貴人久居深宮,無寵也無子,怎么可能謀害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
而舒貴妃如此淡定,溫云眠也不覺得奇怪,因為秦氏一族已經是手眼通天了,無人敢指認舒貴妃,便連皇上也要顧全大局。
所以,她不奢求皇上處置了舒貴妃。
她只要達成自己的目的就好。
因為她很清楚,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罪名就成立了,往后帝王對舒貴妃的懷疑,永遠不會消減,而會想法設法,一步步印證他的懷疑。
這就是多疑之人產生懷疑的可怕。
況且還沒到徹底除了舒貴妃的時候。
不是時候,自然就不能急。
皇后也明白這個道理,只要皇上心知肚明此事的主謀是誰就足夠了,奪了舒貴妃的權,就是皇后想要的!
君沉御沉思片刻,“把秦貴人帶過來。”
“是。”祿公公招手,后面的小太監立刻直奔秦貴人住處。
很快,一個柔媚卻可憐的女子就被帶上來了。
眾位妃嬪也是許久沒見秦貴人了,她樣貌并不算出挑,尤其是在妧貴人這個美貌驚人的女人面前,更不算出眾了。
可她卻生了一雙含情眼眸,天生尤物,不過是個再尋常不過的舉動,可放在她身上,那就是妖嬈嫵媚的。
這樣的女人,就是個蠱,勾人的魅蠱。
也正因如此,在潛邸時便有不少人忌憚她,舒貴妃更是處處打壓,好在她并未上位。
如今她一出現,就勾起了不少人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