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云諫的聲音微微泛冷,“后宮有人要害她。”
秦昭的目光驟然陰森下來,“誰?”
只一個字,卻充滿了殺意。
謝云諫不難懷疑,若是將名字告訴他,恐怕他能立刻拿刀劍去要了那人的命。
定親王殺人,從來不用什么充足的解釋,想殺便殺了。
前世這個梟雄,可是差一點就造反成功了。
此人簡直就是個活閻王。
謝云諫將目光看向秦昭,而后才低聲將他知曉的事情簡單的告訴了他。
“至于是何人,還不知道。”
聽完謝云諫的話,秦昭的眼神冷的能結成冰。
謝云諫其實也在試探,因為秦昭可不是一般人敢利用的。
可沒想到,他卻冷冽直言,“需要我做什么?”
秦昭一向倨傲,平日里誰想見他一面都難,可此時,他甘愿被利用。
因為他賭不起。
冷風吹過來,謝云諫雪白的軟袍被吹動,他沉默了片刻,“你信我的話?”
秦昭不耐煩的蹙眉,轉頭重新將手扶到欄桿上,眸光幽暗深沉,“你真以為自己能在我面前能說上話?”
要不是他不容許有關眠眠的事出現半點差錯,謝云諫都沒可能站在他面前把這些話說出來。
尤其是謝云諫說,這些事情事關眠眠的性命……
那無論如何,他都會去做的。
就算是有人要設計他秦昭,他也認了。
總比傷了她好。
他一個大男人,只要不死就沒什么大不了的。
秦昭的黑色勁袍被風吹的獵獵作響,他收回手臂,直起高大挺拔的身子,懶散的睨了眼謝云諫,“這件事我會幫你,不過你得給我記住,少惦記不屬于你的人。”
謝云諫疑惑挑眉,冷白的皮膚,月色勾勒著他清寒冷矜的輪廓。
他譏諷勾唇,從來不屑于和任何人有口舌之爭或是爭任何東西的謝世子,此時卻不由得較起了勁,“不屬于我,但也不屬于你。”
秦昭眼中透出兇光,“你懂什么?”
“我是不懂,可你若明白她的處境,就不該表露出對她的情意。”
秦昭冷嗤,他就算表現出來了又如何,若皇帝要怪罪,他便殺進皇宮去。
他就不信了,做他秦昭的皇后,不比一個嬪妃強?
況且,他若稱帝,后宮只會有她一人。
“謝云諫,她不愛你你自然什么都不明白,可你不知道,她愛我。”
謝云諫蹙眉。
她絕不是一個會輕易對誰說愛的人。
想了想,他忽然輕笑,“王爺,自己腦補的就沒意思了。”
“我腦補?”秦昭冷峻陰戾的俊容閃過兇氣。
不等他開口,謝云諫便闊步離開,秦昭都氣笑了,手掌重重的拍在欄桿上。
說他腦補?
簡直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眠眠對他笑的那么甜,怎么可能不愛他。
……
謝云諫離開時,神色凝重,這件事其實有秦昭幫忙,也不一定真的能避免,所以他們只能盡力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