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真的在上藥,便淡淡的說,“不必行禮,坐著吧。”
寧慈衿應了一聲,慌忙就要遮掩自己腿上的傷痕,但是君沉御已經看到了。
他走過來,看見她的膝蓋明顯紅腫了起來,一看就知道跪的時間不短。
君沉御擰眉,“腿是怎么回事?怎么傷成這樣了。”
寧慈衿咬唇,半遮半掩的說,“臣妾沒事,皇上不要問了。”
她今夜特地穿了妹妹最喜歡穿的衣服顏色,這會披散著頭發,嬌弱的坐著。
君沉御看到她,心頭微微一緊,明知道她是故意穿的和寧妃一樣,可他還是止不住會多看她幾眼。
看到寧慈衿不愿意說,君沉御冷然坐下,問紅玉,“你主子不愿意說,你來說,一五一十的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紅玉怯生生看了眼寧慈衿。
寧慈衿還沒開口,紅玉就說,“娘娘,您受了委屈往肚子里咽,但是奴婢不忍心看您這樣。”
而后,她趕緊跪下回話,“回皇上,今日因為小主說話心直口快,惹的妧妃娘娘不快了,所以小主就趕緊跪下認錯了,但是妧妃娘娘一直沒讓小主起來,就,就把膝蓋都給跪腫了。”
寧慈衿委屈的望著君沉御,“皇上,這不怪妧妃姐姐的,是臣妾自己跪下傷了膝蓋的。”
寧慈衿表面無辜,心里卻陰冷。
今日她敢故意捏造事實,污蔑妧妃,因為是在瑤華宮。
瑤華宮的人都不能作證人,而惠嬪和其她人又都瞧見她確實跪在地上。
如今膝蓋上的傷又是鐵證,沒人知道是她故意前天夜里,故意在自己宮里跪了一晚上才跪出的傷。
一切,完美無缺。
“你說了什么話,值得妧妃如此動怒。”
寧慈衿雙眼通紅,像是受了委屈一樣,低頭哽咽,“皇上,您真的別問了……”
“朕問你什么,就說什么!”
寧慈衿眼淚滾落,“是臣妾的不是,臣妾喜歡妧妃娘娘,提了一句,說覺得妧妃娘娘和自己的妹妹容貌相似。”
“但是妧妃娘娘覺得臣妾出身卑賤,臣妾的妹妹也不配跟她相提并論,以為臣妾是在羞辱她,所以就動怒了……”
祿公公在旁邊聽的心驚膽戰,妧妃娘娘竟然覺得寧妃娘娘卑賤?
妧妃娘娘并不知道月嬪的妹妹就是寧妃,若換作旁人,自然可以不知者不怪。
但是壞就壞在,被羞辱的是已經去世的寧妃娘娘。
但是沒想到,君沉御卻在寧慈衿的哭泣聲中,冷淡的說,“妧妃不是這樣的人,她也不會看不起誰,更不會對誰惡言相向。”
寧慈衿愣住了,她有些詫異的看著皇上,本來以為皇上會大怒,可這會皇上卻是向著妧妃的?
寧慈衿摸透了宮里所有人,卻不知道溫云眠在勾帝心的時候,付出了怎樣的努力。
步步為營,猜測君心,所以才能一步步的走到今天,而她在君沉御心里的溫柔印象,也是根深蒂固的。
若是換做平時,或許君沉御會生氣,但是這兩天妧妃正是皇上捧在心尖上的人,正心疼她生產而致使身體虛弱,正因為這份心疼,才讓他更加理智。
“皇上這是不相信臣妾嗎?臣妾心疼霜雪勝過一切,臣妾怎么可能會拿自己的妹妹胡說八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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