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肯定是林楠做了什么,才會讓那個穿著黑夾克的男人愿意放人。
是把錢都交出去了嗎?
周飛宇一臉心痛的問:“你是把之前賭場里贏的錢都給那個人了,所以他他愿意放人的嗎?”
林楠搖搖頭。
“他估計是把我當什么大佬了,不敢得罪我,然后就讓我離開了。”
周飛宇聽完這話后沉默了很久。
一直走回酒店,才終于忍不住:“事情肯定沒那么簡單的吧?”
人家好歹是這里本地武裝地頭蛇,怎么可能被三兩句話就嚇住?
“當然,我也是有點真本事的,你要不信的話……”
周飛宇對上他的眼神,狠狠打了個哆嗦。
“不不不!我信我信!”
他在國際上當雇傭兵的時候,很多次在危險邊緣,就是這種莫名其妙的直覺救了他。
他這次也求生欲很強的按照直覺去做事了。
酒店里,剛好來給蔣青青送飯的工作人員推著餐車要出去。
蔣青青在房間門口跟服務員禮貌道別:“麻煩你了……”
服務員鞠躬后離開,林楠打量著蔣青青。
周飛宇摸了摸肚子,轉頭跟上服務員出去:“正好我也要出去吃點東西。”
套間里只剩下了蔣青青和林楠。
“你之前認識那個本地人稱作斌哥的男人吧?”
蔣青青臉色驟變,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令人作嘔的惡心事情,捂著胸口干嘔了好幾聲。
“嘔嘔嘔……”
這劇烈反應讓林楠都吃了一驚。
幫對方拍背順了順氣,蔣青青這才慢慢喘過氣來。
“認識,我之前剛被騙來這邊,被逼著第一次出臺陪酒……”
她說的時候臉色青紫交加,語氣里透著股憤恨情緒。
“他是我的客人,我當時很害怕,想著試一下能不能勾引個厲害點的男人,哄他救我出去。”
林楠沉默的聽著。
這妹子現在的反應有些過激,他又不是專業的心理醫生,隨便安慰,指不定還會刺激到她。
干脆就當個合格的聽眾吧。
“他……我當時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才把他哄好,他也答應會罩著我,結果后來他突然就消失了。”
林楠看她哭的滿臉都是淚,摸出了口袋里的紙巾遞給他。
蔣青青拿過紙巾擦了擦眼淚,眼睛紅的像兔子一樣。
“不好意思,想起那些事情,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林楠搖頭:“沒關系。”
“他本地軍閥里的幾大領導人之一,是個非常大男子主義的人,崇尚暴力,很愛面子,我對他的了解,就只有這些了。”
不知道為什么,站在林楠身邊,蔣青青感覺自身的情緒似乎都比往常平靜得快。
也沒有像以前那樣哭過之后,會彌漫上一股無法驅散的絕望感。
“你是在調查那個斌哥嗎?”
林楠點頭。
蔣青青看著對方正經嚴肅的樣子,便自覺擺正自己的定位。
形態類似于‘面對上級領導,一定要把自己能做的做到最好,表現出最好的一面’。
“我事后聽別人說,他在本地武裝部隊里受到排擠,快要徹底被趕出本地權力中心,后來他就突然消失了,再后來我就遇到了你們。”
林楠順著這個時間線,可以確定對方絕對是在前不久有了什么特別的奇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