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學習做縣委書記和縣長也做了好幾個縣了,對這些經濟數據非常熟悉,幾乎是一看就能算出來。
“六千萬啊,嘖嘖,這年頭,為了萬把塊錢都能殺人,局長的推測很有道理啊。”
易學習此時也覺得這是自己的推測了,都沒注意到人家武副局長把菜切好了炒熟了,最后才給他遞了鍋鏟揮舞了兩下,而不是他自己做的菜。
“那老武,你安排幾個小組,往這個方向好好查查。”
易學習另外安排了幾乎所有分局的干警,滿大街抓小混混,做事比京州市公安局還粗暴,不管有沒有證據,照名單瘋狂抓人。
原先這些分局的干部,或多或少都有點干活磨磨唧唧,但是剛剛經歷過易學習粗暴拆分了整個林城市公安局的暴行。
每個人都擔憂自己腦袋上的帽子,做事當然就不敢偷懶了。
其實大部分街頭所謂的大混混,都沒什么靠譜的背景,有點背景的混混都能混得很開,比如何宇柱,比如張生。
其他人啊,頂多認識一些民警,所長級別的基層干警,但是也不能小瞧了他們,基層干部幾十年都在一條線上,往往都能編織出一副很強的人情網絡。
整個人情網絡上可能都是基層的干部們,但是沒人能真正小瞧他們。
舉個最直觀的例子,滇省省會某個黑社會老大,證據確鑿殺了人,惡行還上了報紙,明明白白判了死刑。
接著您猜怎么著,他那個當過干部的老媽和做基層正科級干部的繼父,就能找到很多走后門的關系,幾番操作下來,死刑本來要槍斃的干活,最后坐牢十來年就生龍活虎地出來繼續為非作歹了。
尤其是對普通老百姓來說,這些人如果開始作惡,擱古代那就是破家滅門的縣太爺。
現在基層干警們被易學習的雷霆手段嚇到了,加上最大的黑老大何宇柱莫名就被人開泥頭車干掉了,林城的黑道一時間有點人心惶惶。
這個局面,也就慢慢被打開了,真是奇怪。
咱們把視角回到林城郊區另一邊,許大毛正在揮灑汗水,用鐵鍬挖著洞,金虎也在一起挖,地上的張生被綁的死死的,正在努力掙扎,看著金虎幾人瘋狂挖洞,他終于有點后悔了。
一旁的老四伸手扇了張生一巴掌。
“這時候知道哭了啊,剛剛怎么耍我們的?
說好拿五百萬現金過來的,你還是跟我們耍花樣,到現在拿到手的也才兩百萬。
你真以為自己能活啊,剩下的錢你就帶到地下去吧,看看黑白無常收不收你這些錢吧。”
原來張生耍賴習慣了,他做生意怎么來的錢,就是不斷耍賴,租廠房前面說好的五萬塊一年,他就能不斷耍賴,哭慘,對方越是心軟,他越是得寸進尺。
房東答應了降到四萬,他就能繼續耍賴扣著兩萬說半年再給一次,到了半年,他又要找理由扣錢。
房東要是跟他吵架,那可就正中他的下懷了,他可是小混混出身的,分分鐘能叫過來幾十號小混混過來鬧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