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邊也剛剛收到消息,應該是自殺,這位紀委書記田園有長期抑郁,住院治療,在死前打電話讓京州中福兩名黨委副書記去醫院看他。
然后二人一推門進來,這位紀委書記田園直接就跳樓了,據說是留下了一個筆記本。”
祁同偉一邊對著漢江省委的高層微笑點頭,也就是金新凱,一邊繼續在電話里說著。
“那這個事兒越來越有意思了,還真是廟小妖風大,小小的一個二級企業,居然有這么多見不得光的事。
看來這個總公司中福集團,還真是很有趣啊。”
感慨完之后,祁同偉把自己的水杯合上,起身扣上自己的扣子。
“那個朱福那里有說什么有用的信息嗎?
他家那個退休的老董事長可是三天兩頭打電話給老總訴苦,說自己一家滿門忠烈,孩子一時做錯了事兒。
你要是還沒查到什么有用的,就早點把他轉給檢察院,起訴算了。”
在軟包房住上一個月,鐵打的漢子都能酥軟下來,在祁同偉的記憶中,這幾年能扛過一輪又一輪,經歷十幾個月,還能堅定意志,說都是自己的錯,其他人的事一點不知道,自己只貪了那一個別墅的錢。
這一套能經歷上百次重復的,只有那位中江省原政協的李茂泰了,祁同偉甚至懷疑,這小子不會是間諜出身的吧,還是說真的把自己洗腦到只會重復那一套,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沒有的地步。
這要是戰爭年代,這還真是個大人才,祁同偉相信這絕對是個精英特務,指甲拔光也沒一句實話的那種,就像前段時間看的電視劇里的鬼子六一樣。
但像李茂泰這樣的人,絕對是萬中無一的特例,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貪官,會在一個月內開始回憶起自己小時候看鄰居大嫂洗澡,三年級抄了同學的作業等等所有壞事,真正成為一個新造的人。
“話說,這個朱福還真給我們吐出一點有用的信息了,幾名躲在后面的公子哥的名字現在已經出來了,正在調查他們和私企長明保險,幾個大型國企之間的聯系。
可以確定的是,這幾位都是房地產大亨啊。”
祁同偉笑了,一邊往金新凱的辦公室走,一邊繼續打電話。
“其實你也可以當房地產大亨啊,你也是紅二代,京州的坐地虎呢,要是你和他們一樣操作得當,哪個開發商在京州建樓盤不得給你交點稅啊。”
祁同偉開始調笑陳海,有些公子哥的身份還不一定有陳海家這么紅,陳巖石在部隊時期,也是當到了營長級別的官員,后來去地方更是成了廳級實權干部。
只不過有些人就是天生對利益嗅覺敏感,懂的利用自己的優勢,加上他們身處京城,人脈網四通八達,能交到真正有底蘊的大院子弟。
朱福其實也算是大院子弟,祖父是老革命,父親也是超級大企業的掌舵人,在圈子里地位不算低,只不過他的個人能力和個人魅力不行,交往的對象也遠遠比不上他的表哥林滿江。
林滿江小小年紀,父親就因為礦難去世,從中福京州能源小小的工人起步,成為全國勞模提干步入仕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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