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偉自傲一笑。
“我最擅長的并不只是干經濟工作,而是創作出一個適合我工作的環境。
不知道你注意到沒有,二十年前在東甌的時候,我和你一開始面臨的是如何的局面,那時候并不是所有人都理解我們。
當時的縣委書記,我現在名字都記不得了,根本就不支持你這個縣長,覺得你太能搞事了,在背后罵我們兩個小娃娃過來瞎搞。
后來我是怎么做的?
順勢將永慶縣一分為二,就是我看準了南六鎮和北七鎮文化本來就不合,是因為犬牙交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原則才合在一起的,在那個特殊的經濟發展時期,分開反而會輕裝上陣。
更重要的一點是我們倆上面也能少一些婆婆媽媽指手畫腳,拖后腿。
這其實就是我斗爭的一種方式,而不是像某些人想的那樣,又要拉誰落馬了,又要怎么樣了,咱們有優勢,完全可以用更巧妙的辦法,一分為二,不影響他們。
后來去了漢東省,我連包都還沒放下,剛配的警服還穿不合身呢,就選好了一個倒霉蛋,京州市公安局局長,將之拉下馬,這個過程中,沒有太過激烈的爭斗,而是順勢而為。
那位前公安局局長被調去了省政府做參事,接著各種調查接踵而至。
至于那位省政法委書記,就是他自己作死了,如果他不處處針對我們,沒人愿意頂翻自己的領導,有了這個名聲,我也怕和其他領導不好相處,最后找到他年齡造假的證據,讓省委自己選擇。
那位省政法委書記也安穩退休了,沒有人追查他的事情。
在江州市的時候,靠著老板信任,加上我自己的能力和努力,不少想跟我呲牙的家伙,一個個都被我壓制了,我獲得了平穩發展的幾年。
斗爭這東西,是你死我活的東西,有時候必須要做一切準備占據上風,不過現代社會不像古代王朝那樣需要趕盡殺絕了,只需要把對方趕下棋盤,給自己創造一個安穩的下棋環境,就算對方再有機會回來,也不可能再是我的對手了。
我說的特長,就是斗爭的藝術,有時候斗爭需要拿羊角錘在對方腦袋上堅決砸落,砸到紅的白的一片;有時候又只需要拿出羊角錘敲一下對方的手指,砸斷幾根手指就好;更多時候拿出來嚇唬一下就行,大多數人看見羊角錘上的血漬,就退避三舍了。
既然這位女一把手,妨礙到革命了,那她就成為革命的對象了,先拿羊角錘出來試一試,能不能捶死她。
如果錘不死她,那就想想其他,嚇唬嚇唬她,再和她嘗試相處的方式。
總之革命不是請客吃飯,不是做文章,不是繪畫繡花,不能那樣雅致,那樣從容不迫,文質彬彬,那樣溫良恭儉讓。
放棄幻想,準備斗爭。
省紀委書記田國富是我調過去的人,常務副省長是你選的將,重要城市市委書記也是你同期空降的干部,還有我在紀委副書記的位置上,分管著漢江省。
可以說,這個優勢已經讓他們嚇破膽子了。
下次常委會上試探一下她,她要是讓一步,那就好說,她要是不讓,我們就動手,剪除她的羽翼,調查她的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