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次落馬貪官的通報你看了沒有,有一條很重要,就是妄議上面大政方針,大放厥詞。
你現在的行為,擅自討論祁副書記和國資委,在定義上就屬于妄議大政方針。”
何清泉都聽笑了,這個季昌明交往下來發現還是挺有趣的。
“好好好,你說了算,你說了算,不能說就不能說唄,給人扣這么大的帽子。
反正和張繼英那邊的聯絡是你負責的,我可不管啊,這邊的調查大概率會是自殺,證據還是比較清晰的。
時間有限,結論一出來,我這邊很多動作就不能做了,你無論想我怎么配合,在這個案子上,一定要抓緊。
第七監察室陳海主任說什么時候過來嗎?”
季昌明把何清泉丟在桌上散亂的文件仔仔細細整理了起來。
“近期肯定過不來,他們第七監察室還有不少案子,上次他們帶隊抓的朱福,那邊正在深挖朱福那條線的線索。
不過陳主任傳來消息,朱福那邊跟表哥林滿江不是一路人,各玩各的,朱福被抓,林滿江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怕在幸災樂禍。
我們要查林滿江這邊的人,還是得靠我們自己。
陳主任那邊分管好幾個省,好幾個部委,要辦的案子多著呢,別老想著上面會直接插手。
他們要是直接插手了,那要我們干嘛,給我們功勞干嘛。
好好干你的活去吧。”
何清泉把脖子上掛著的老花鏡裝進鏡框里,這是他女兒送的,可寶貝著呢,笑呵呵地走了。
自從接到祁同偉那個電話,何清泉感覺上班比以前有意思多了,最起碼有盼頭了。
“那我走了,隨時等你季書記吩咐,打我電話。”
出門的時候,還看見周正匆匆忙忙抱著一堆文件,周正他也認識,當年在公安廳干過,那時候就是季昌明招進來的人。
“小周啊,好久不見,聽說你現在都是正科級了。”
周正抱著文件雖然匆忙,但是人家副省長公安廳長這樣級別的領導和他打招呼,怎么能隨便走呢,只能用膝蓋頂了一下要掉下去的文件,笑著回答說。
“是啊,何省長。”
“年輕人,有前途,要是老季對你不好,就回咱們公安廳來,你這樣的人才,年限一滿就得上副處。”
陸亦可在一旁聽到,卻不接話,她雖然有點目中無人,說話任性,但也是分對象的,她跟何清泉就不熟,當年沒在公安廳干過,一直在檢察院。
等何清泉一走,陸亦可就幫周正拿住了幾個要掉下去的文件。
“別聽何省長亂說,咱們是老季秘書辦公室的人,無論去哪個部門,標簽都被打死了,其他領導不可能信任我們的。
除非老季退休了,高升調走了,很多領導都喜歡逗你們這些年輕人的。
當真你就是自找煩惱了,好好干活。”
像陸亦可這樣的官二代,雖然性格上有些任性,不夠謹慎不符合官場的慣例,但他們從小耳濡目染,對領導們的餅非常有免疫力,對各種領導也很是去魅,屬于最不好騙的那個群體。
因為他們從小接觸不少父母的親戚朋友,都是這種級別的干部,他們自己的父母也是這種畫餅的專家,甩鍋的專家,這一套對他們幾乎沒有什么作用,稍微把事情跟父母一提,就有人指點他們其中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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