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的議論讓陳氏母女抬不起頭來。
兩人明顯是知道些什么的。
方縣令看出點苗頭。下令:“來人,把陳氏單獨帶下去問話。”
這李長河嘴硬,但他妻子一副心虛模樣,估計嚇一嚇就招供了。
至于李長河,方縣令一點不手軟,丟下一枚令簽:“李長河拒不招供,先打二十大板!”
這時候,外頭有衙役拽著一個人進來,正是失蹤了兩日的王大牛。
“啟稟大人,王大牛帶到,他這兩日一直在賭坊里,沒出去過。”
王大牛一雙眼熬得通紅,茫然地看著眾人。
方縣令皺眉問道:“王大牛,你可知你母親前夜死于家中?”
“什么?我娘死了?怎么死的?是不是賭坊那群混賬去我家催債了?”
圍觀的百姓對他唾棄不已。
這男人竟然在自己妻子死后第一天就流連賭坊,連家也不回,可見不是個好東西。
“啪!”方縣令敲了敲桌子,“肅靜!……王大牛,你可知你妻子桂花曾被人侵犯過?”
王大牛沒回答這個問題,反而問:“我娘死了,那我家的錢呢,有沒有被拿走?”
“混賬東西!回答本官的問題!”
王大牛打了個哈欠,不屑地說:“那個不下蛋的母雞,還不守婦道,死了就死了,你們查這個做什么?”
魏蘭香手有點癢,真想一刀割了他的舌頭。
蕭寂讓隨從送了一張紙條進去,方縣令看過,立即問:“桂花死的那天晚上,你可曾與她同房?”
“笑話,看到她那張喪臉我就想吐,老子怎么可能碰她?她還比不上小香菱的一根手指頭。”
魏蘭香看到這里就不看了,這兩樁案子幾乎沒有懸念了。
她往外走,直接到大牢門口等魏老道出獄。
這一等就等到了天黑,有衙役押著李長河過來,順便把無罪的魏老道放出來了。
魏老道出來時還有些不真實感。
“蘭蘭啊,我這么快就出獄了?”
魏蘭香好笑地問:“不然呢,您還打算在大牢里過年?”
“嘿,我知道你聰明,可沒想到兩天功夫就找到兇手了,剛才進去的李村長是不是就是兇手?”
魏蘭香點頭,“桂花和王婆子都是他殺的,但并非全是我的功勞。”
這李長河作案多年,一直相安無事,他大概也沒想到這次會有人報官,更沒想到,魏蘭香精通驗尸。
“走走走,快去打點酒,咱們父女倆回去好好喝幾杯,去去晦氣。”
魏蘭香跟著他往鬧市中走,聽到街頭巷尾都在討論這個案子。
“真是蒼天有眼,這老頭太壞了,前前后后害死了好幾個女人。”
“他連自家兒媳婦都不放過,可見心都是黑的了。”
“咱們青木縣好幾年沒出過這種大案了,縣令大人真能干,這么快就抓到真兇。”
“我聽說是州府來的大人幫忙破案的。”
“原來如此,也難怪方縣令和孫縣尉那么積極。”
魏蘭香邊走邊聽,聽到李村長連兒媳婦都不放過時,有些不好的預感。
他們在出城時被隨風追上了。
“魏師父,魏姑娘,我家大人請二位一起吃頓飯,以表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