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蕭大人才是真正的高升,下官這不算什么。”
他再怎么升也只有六品,哪能和蕭寂比?
沈蘭借著倒酒的機會靠近余源望,故意朝他拋了個媚眼。
余源望傻眼了。
這小丫鬟什么意思?
他以為自己會錯意了,背對著蕭寂時,又與那小丫鬟對視上。
小丫鬟眉目如畫,皮膚白皙,沖他甜甜地笑著。
該死!這丫鬟勾引他!
余源望的心臟撲通撲通跳著。
他知道自己不該勾搭蕭寂的丫鬟,可……可這丫鬟長得實在合他眼緣。
怎么辦?
蕭寂心細如發,就算沒看到沈蘭的異常,也看到了余源望格外關注沈蘭。
他笑著說:“說起來,余大人和我家這丫鬟還是老鄉呢。”
余源望大驚,“果真?”
沈蘭甜甜地回答:“是真的,奴婢也是青木縣人,所以看到余通判格外親切。”
原來如此!
余源望哈哈大笑,借著酒勁,與沈蘭套近乎。
正巧蕭寂被宋知府拉過去說話,余源望偷偷與沈蘭敘舊起來。
異地他鄉,能遇到老鄉確實是件令人高興的事。
余源望克制地問了一些問題,和小丫鬟打得火熱,心中很是自得。
沈蘭與他套近乎,話里話外透露著,她思鄉心切,見到老鄉喜不自勝。
蕭寂被宋知府帶著認識了宋瑯芳。
這位宋大公子不知剛從哪個溫柔鄉回來,滿身酒氣和脂粉味,不耐煩地應付著。
還沒等宋知府說完,他打著哈欠說:“爹啊,我困死了,先回去睡一覺,明日再與你的好侄兒說話。”
他說完就走了,氣得宋知府臉色鐵青。
蕭寂安慰道:“伯父別急,我看瑯芳兄確實困頓的厲害。”
“他……他……真是氣死我了!”
他也不好在外人面前揭自家兒子的短,只能帶著蕭寂另起話題。
女眷那邊,宋夫人把宋知府的話傳達給了梁姨娘母女,之后就不管了。
這事兒八字還沒一撇,她本來是不想提的。
可實在看不慣這對母女那副高嶺之花,生人勿進的姿態。
梁姨娘一聽是與蕭寂結親,臉上露出笑容,再一聽是做妾,頓時放下臉來。
“夫人,蓮兒自幼在您膝下長大,您最疼愛她了,怎忍心讓她為妾?”
宋夫人為難地說:“這也不是我的意思,是老爺的意思,不過可能老爺只是隨口一說。”
梁姨娘借著更衣的機會拉著女兒出去了一趟。
兩人躲在暗處商量對策。
“娘,我不想做妾,我堂堂知府家的女兒,憑什么要給人做妾?”
宋雅蓮心高氣傲,從未想過要給人做妾。
“那也要看給誰做妾,那位可是最年輕的狀元郎,及冠之年就坐到了五品的位置,前途無量啊。”
說實話,梁姨娘是很心動的。
“可那不也是妾?入了蕭家就低人一頭,生的孩子還得管別人叫母親。”
梁姨娘聽著這話也猶豫了。
宋知府雖然寵愛她,可從未動搖過夫人的地位,妾室的痛楚她太了解了。
“罷了,那我去跟你爹說。”
宋雅蓮松了口氣,“那就拜托姨娘了。”
二人往回走,不料轉出來時遇到了一個丫鬟,頓時心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