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蘭殺心大起,趁他們搜查馬車的時候,連殺了三人。
可她忘記了,暗處還有一弓箭手未曾露面。
當冷箭從背后射來時,沈蘭是意識到的。
但面前的對手發了狠,用刀壓制著她,令她一時間動彈不得。
“哧!”利箭入體的聲音伴隨著一聲悶哼聲。
沈蘭感覺到身后的暖意,以及壓在身上的重量,心中大驚。
她一腳將對手踹開,轉身抱住蕭寂,看到他背后插著一支箭。
那邊殺手們已經檢查完了車隊,見蕭寂中箭,急忙撤退。
蕭寂要是死在這里,蕭家定不會善罷甘休,皇上也一定會大力徹查。
主子交代過,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蕭寂死在他們手里,否則后面麻煩不斷。
可他們還未撤離,一陣箭雨從后方落了下來。
黑衣人被巨石阻隔了去路,一時間也成了箭下亡魂。
馬蹄聲由遠到近。
一支侯府親衛迅速越過他們,將地上的尸體檢查一遍,發現了一人尚有氣息,立即綁了起來。
“大人!”沈蘭丟開武器,將蕭寂抱到一旁的馬車上。
楊老板幾人見殺手跑了,這才敢從路邊的草叢里跑出來。
可是又不知后來到來的這支士兵是好是壞,不敢有太大的動作。
一匹快馬沖到沈蘭身旁,付清衍從馬背上跳下來。
“沈姑娘,表哥怎么了?”
沈蘭讓蕭寂趴在馬車上,撕開他后背的衣裳,檢查了一下傷口。
流出的血液是鮮紅的,還好,沒有毒。
她回頭說:“付公子,我需要給大人拔劍,請上來幫忙按住他。”
付清衍二話不說爬上馬車,坐在蕭寂身旁。
沈蘭從工具箱里取出要用的刀和藥,問付清衍:“付公子,有火嗎?”
付清衍搖頭,一只手從窗外伸進來,遞來一根火折子。
沈蘭沒看到外面的人,伸手接了。
她吹亮火折子,將刀放在火上烤了烤。
她把隨身攜帶的帕子遞給蕭寂,“大人,會很疼,咬著帕子會安全些。”
蕭寂十分配合地將帕子咬緊,然后感覺到背后傷口處有冰涼的觸感。
還未仔細體會,一陣鈍痛傳來,他疼得滿頭大汗。
付清衍光是看著都覺得疼,一邊按著蕭寂,一邊問車外:“父親,有帶金瘡藥來嗎?”
一個瓷瓶被扔了進來。
沈蘭知道,他們的藥肯定比自己的好,直接換了自己的藥。
傷口要消毒,又是一種折磨。
等沈蘭把他傷口處理好,蕭寂已經疼暈過去了。
但好在血很快止住了,后續只要不感染就不會有生命危險。
她用紗布擦掉手上的鮮血,跳下馬車,迎面對上一匹高大健碩的駿馬。
馬兒朝她噴了一口氣。
沈蘭后退一步,朝馬背上的人行禮。
“多謝侯爺賜藥。”
平陽侯稀奇地打量著她。
付清衍從車窗伸出腦袋,介紹道:“父親,沈姑娘是表哥聘請的仵作,醫術也十分了得,是兒子的救命恩人。”
平陽侯沒把救命惡人當回事,反而好奇她仵作的身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