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捕頭猛地拍了下手,“厲害啊,走走走,我們這就去找,說不定真能找到線索。”
他偷偷瞄向沈蘭手里的那疊畫像,試探著問:“其他人……要不也一起找了?”
沈蘭只拿出了吳春娘的那張,“時間有限,畫得比較粗糙,其他的我還需要改一改,改好了再給你們。”
邢捕頭只一眼就覺得這吳春娘畫得像,他從別人口中聽到的相貌就是這樣的。
“真是神了!”
他頭一回覺得,仵作原來真的是一門技術活。
等他們離開,隨影也將一張畫像擺在蕭寂面前。
“大人,此人就是錢泰,他是通州縣令,這個官已經當了七八年了,而錢家其余人全都回蜀地老家去了。”
“找個時間去問問當年鄉試的事情,最好灌醉了問。”
“明白。”
蕭寂饒有興致地拿起兩張畫像。
一張是錢泰的,一張是沈蘭給死者畫的。
只論畫技,真是一眼就能看出沈蘭的功底,每一筆都落在精準的位置上,畫出的人栩栩如生。
他想起了那本美人驗骨圖冊,若是由沈蘭來畫,定然更加驚心動魄!
話說回來,那本畫他還沒給沈蘭看過,她要是知道自己成了畫中人,會作何感想?
“大人……大人……”沈蘭叫了他兩聲。
蕭寂回神,將手里的畫像放下,“怎了?”
“大人,我剛才說,單純靠這樣找人也不是辦法,太慢了,不如還是從怡山書院著手查。”
“你是想說從佟山長身上往下查吧?”
“是,還有幾位老夫子,他們都是書院的老人,想必知道些什么。”
“話雖如此,可他們都是德高望重的文壇前輩,沒有足夠證據,別說拿人,就是問話也是唐突。”
“以我的直覺,一個殺人慣犯,不會好端端突然就收手,也許這些年也發生過一些我們不知道的命案呢?”
目前還沒有人查出當年干尸案的原由,不是仇殺,不是情殺,不為錢不為利,這樣的慣犯真的會停止殺人嗎?
蕭寂手指輕輕點著桌子,思索著說:“我們需要一個光明正大進書院的理由。”
他在紙上寫下一個名字,沈蘭看到后笑了起來。
“付公子肯定愿意配合,只是誰跟著他去比較好呢?”
蕭寂身邊的隨風和隨影都是熟面孔,沈蘭是女子也不好進書院,其余人就怕起不到作用。
“我去找平陽侯要人。”
這個人既要保護付清衍的安全,又要配合他們查案,最好文武雙全。
而這樣的人,蕭家沒有,平陽侯府卻有。
才收拾好桌上亂糟糟的東西,外頭有小廝來報,說是趙家大公子來探望蕭寂。
沈蘭回避了出去,與趙桓擦身而過時,被他拽住了胳膊。
要不是這里是蕭家,沈蘭剛才下意識就反擊了。
“趙公子這是何意?”
“你就是那個仵作?”趙桓的目光讓沈蘭很不舒服,充滿了惡趣味似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