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蕭寂太清楚兇手是誰了。
從京兆府大牢出來,蕭寂思索著該如何再去一次怡山書院。
“大人……蕭大人……”一名提刑司的官差朝他跑來。
蕭寂記得他是邢捕頭手下的人,小名叫順子。
“何事?”
“沈仵作讓卑職來通知您,她有些重要的新發現。”
“她在哪兒?”
“沈仵作還在那棟破宅子里,尸體搬走后,她說要在地窖再看看。”
蕭寂邊走邊想,地窖里難不成還有東西沒挖出來?
等到了現場,他看到沈蘭坐在庭院里洗東西,臉上戴著那個叫口罩的東西。
他走過去,看著盆中的臟水,好奇地問:“是什么?”
沈蘭被嚇了一跳,抬頭瞪了他一眼,“大人走路怎么沒有聲音?”
“這里都是草地,本來就沒什么腳步聲,而且你剛才洗得太專注了。”
沈蘭把洗了好幾遍的東西拿出來抖了抖。
“這是……羊皮?”
“應該是,我覺得這上面記錄的東西應該很重要,您看看這上面的字跡……”
蕭寂蹲下來,湊近那塊羊皮仔細看了一會兒。
字跡很模糊,只能辨認出幾個字,下方畫了個人打坐的圖,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這是我從地窖的角落里挖出來的,一開始以為是哪位死者的衣物,沒想到是一塊羊皮。
我記得涂英說過,他們門派的功法是早年傳下來的。
也許一開始就是記載在羊皮卷上的呢?所以我就打算洗出來看看。”
別說,洗完后的羊皮還真有幾分藏寶圖的風格,很能糊弄人。
就是上面的字實在模糊,要想復原可能需要費些功夫。
蕭寂點頭,“我拿回去研究研究。”
“我記得有專門修復古籍字畫的人,霽風書齋就有常年合作的手藝人,要請他們來試試嗎?”
“也好,不過此事要保密,得找信得過的人才行。”
二人打道回府。
錢泰已經被蕭寂送回去了,臨走前將錢家老宅的地址留給了蕭寂。
蕭寂寫了一封信寄去,能否收到答復還未知。
蕭夫人每天都在府中小走幾圈,看到兒子回來,悄悄地躲開了。
自從被診出身孕后,蕭夫人門也不出了,也不見外人了。
旁人可能會以為她胎兒沒到三個月,怕不穩才不出門,但蕭寂知道,她只是不好意思。
蕭寂看到那道急匆匆遠處的背影,搖頭笑道:“我娘還真是,連兒子都不敢見了。”
他對沈蘭說:“我娘這胎還要靠沈姑娘多費心。”
“好,我沐浴更衣后就過去看看。”沈蘭一口答應。
這些日子兩人忙著案子確實忽略了蕭夫人,她也好幾日沒去診脈了。
比起外面的郎中,蕭夫人更愿意讓沈蘭給她診脈。
沈蘭除了看脈象,還會記錄她每周的腰圍、體重、以及飲食習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