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蘭給蕭夫人全身檢查了一遍。
蕭夫人害喜嚴重,吃不了東西,她寫了幾種前世比較受歡迎的食譜交給廚娘,將一日三餐改成一日多餐,少量進食,希望能有所改善。
蕭家父子深夜出門,迎著朝陽才回來。
二人臉色都很凝重。
“如此邪功,萬萬不可再現世,為父建議你將此羊皮毀了。”
費了一夜功夫,袁編修將羊皮紙復原了大半。
蕭父將梵文拓印下來,讀懂這些字的意思后,就阻止好友繼續修復。
實在是上面的內容驚世駭俗,又有傷天和,他越看越驚心,趁著天亮就趕緊帶著兒子回來了。
“我會妥善保管好,而且按照父親翻譯出來的意思,涂長老修煉的方式是錯誤的,他為何不知?”
“梵文本就晦澀難懂,即使能將字翻譯正確,個人理解起來也會有偏差。
你說的那個人我雖然沒見過,但一個江湖草莽,可能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也許是被人誤導,也許是自己瞎猜,練錯了也很正常。”
蕭寂為涂長老默哀,如果他知道這個消息應該會死不瞑目吧?
蕭父熬了一宿,肉眼可見的疲憊。
他還需去上朝,與兒子交代幾句就離開了。
蕭寂回書房后將那張翻譯的紙張燒了,原版的梵文則鎖進暗格里。
隨風送早食進來,心疼地問:“大人要注意身體,案子總是查不完的。”
蕭寂灌了一杯濃茶下肚,吃了點食物,感覺精神好了一些。
“我寫封信,你帶去給清衍,我有事求他。”
蕭寂只在信中寫了寥寥幾句話,然后讓隨風送去平陽侯府。
付清衍之前就說要去怡山書院,結果被干尸案嚇到了,最近躲在府里蒙頭讀書。
怡山書院一般人進不去,他只能借助付清衍的身份進去。
等隨風離開,管家來報,府外來了幾位年輕人,說是族中遠親,前來投靠小蕭大人。
蕭寂沒想到父親說的人今天就到,可見早就做了安排。
他換了一身月牙白繡翠竹的錦袍出去,在花廳里見到了三名十四五歲的少年。
“蕭錦鈺見過蕭大人!”
“南雅蕭氏蕭榕,見過族兄。”
“我叫蕭萍,今年十四歲,小時候在族學見過族兄,族兄還記得我嗎?”
三名少年,三種性格,只第一眼,蕭寂就有了不同的印象。
論關系,蕭萍與主家關系最近,逢年過節偶爾也會走動。
蕭榕是蕭氏在南雅的分支。
說是分支,其實也是近些年才自愿合族過來的同姓之人。
至于蕭錦鈺,蕭寂之前完全沒聽說過這個人,也是三人中最傲慢的一個。
“父親請你們來幫忙,顯然是看重你們德才兼備,我也就不多說什么了。
你們初來乍到,今日先休息,明日跟我去上衙,幫忙歸整文書卷宗等一些雜事,可愿意?”
“任憑大人差遣。”這一回,三人倒是異口同聲了。
蕭寂沒太關注他們,能不能成為他的左膀右臂,還得慢慢考察。
他們愿意來到他身邊,肯定也是有所追求的。
他換上官服去衙門,迎面碰上徐推官帶著季仵作急匆匆地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