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屋子里點的是蘭花熏香,很好聞,我還問她要了一些。”林妙娘去拿了一盒香過來。
熏香也沒問題。
其實如果有問題,林妙娘應該也會中招,可是她安然無恙地從吳美人那離開了。
所以那宮女懷疑她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蕭寂在屋子里走了一圈。
能看得出來,林妙娘確實很受寵,她寢殿里的擺設比吳美人更貴重。
“你昨夜與吳美人一起沐浴嗎?”
林妙娘驚訝地說:“沒有的,她是邀請我共浴,但我拒絕了,我隔著屏風與她說了幾句話就離開了。”
“當時你們發生爭吵了嗎?”
“沒有,她調侃我臉皮薄,我回了她一句不害臊,她隔著屏風拿水潑我,所以我假裝生氣地走掉了。”
林妙娘想起一件事,說:“當時我衣裳濕了,宮女去拿了一件吳美人的斗篷給我。”
她取下屏風上披著的斗篷遞給他們看,“就是這件。”
沈蘭把斗篷展開,一股清淡的香味撲面而來,并不是蘭花香。
她湊近聞了聞,“這斗篷你重新熏過了嗎?”
“沒有,回來后就發生了那樣的事,哪有功夫熏衣裳?”
蕭寂走過去看了一眼,提起斗篷說:“這件斗篷用得是上好的雪狐皮毛,外層用的是金絲織錦,不像是吳美人能用得起的東西。”
“不是她的?”
“那是謝昭儀的,我見她穿過,而且是她娘家送來的東西。”門外傳來一道聲音。
三人同時朝外看去,就見一宮妃俏生生地站在門外,手里搖著一把團扇。
她的美端莊大氣,妝容得體,一雙清澈的眼笑起來彎如月牙,瞧著就像單純無害的模樣。
沈蘭看到那張與付清衍有幾分相似的臉,立即明白了她的身份。
“蕭寂,來了我漱玉宮怎么不去表姐那兒坐坐?”
蕭寂無奈上前,低聲說:“我是來查案的。”
“哼,我當然知道你是來查案的,否則我哪能在后宮見到你啊。”麗妃一副感慨的表情。
她嘆氣道:“幾年未見,長高了,也成熟穩重了,可沒少聽皇上提起你。”
她這一句話也是告訴蕭寂,皇上對他的看重。
比起蕭父,麗妃更有機會和皇上拉家常,也更容易吹枕頭風。
皇上能記住蕭寂,也一定有她的功勞。
沈蘭和林妙娘上前拜見麗妃。
“起身吧,林才人也是運氣不好,竟然被牽扯進命案中,要我是皇上,我才不信你會殺了吳美人。”
林才人感激道:“多謝麗妃娘娘信任。”
“這可不是對你的信任,而是你圣寵在前,就算與她有深仇大恨也用不著殺了她,想弄死她多的是法子。
但很顯然,有人想一箭雙雕,把你和吳美人一起除了。”
蕭寂指著那斗篷問:“表姐剛才說這斗篷是謝昭儀的?”
“是她的,我可以肯定。”
“她的斗篷怎會在吳美人的屋內?這斗篷瞧著還很新,也不像是被遺棄的樣子。”
麗妃搖著扇子說:“謝昭儀對這斗篷寶貝著呢,剛得到的時候天天穿出來顯擺,深怕我們不知道她有個有錢的娘家似的。”
她還想起一件事,告訴蕭寂,“對了,謝昭儀娘家是做藥材生意的,還是皇商呢,聽說皇上每個月都要從謝家取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