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愷之一鞭子打在地上,臉色陰沉,“輸了就是輸了,不及時悔過挽回損失,還如此理直氣壯,難怪蕭寂寧愿擔著罵名也要退親。
你要知道,他蕭寂事業有成,將來要娶什么樣的姑娘沒有?但你呢?即使外人都說是蕭寂的錯,你依然是被退了親的女子,年紀還大,你還能嫁給誰?”
趙璇捂著臉哭了起來,“大不了我絞了頭發做姑子去!”
“你真去,為父倒是省心了。”
父女倆不歡而散。
趙璇被禁足了。
但禁足這種懲罰不輕不重,還不如那幾鞭子來得痛。
“姑娘,別哭了,聽說姑……蕭大人今日與老爺在書房說了許久的話,把老爺都氣壞了,砸了半個書房呢。”
趙璇聽了只會更生氣,“他果然絕情!”
“是啊,其實退了親也好,他如此絕情待您,等嫁過去還不知道怎么磋磨您呢,說不定還會寵妾滅妻。”
“他敢!”
趙璇可不是好欺負的,她爹說的對,如果她忍一忍,等嫁過去以后再發作沈蘭,有更多手段讓她身敗名裂
“不!不能就這么算了,狗男女,我一定要他們好看!”
丫鬟對上趙璇陰森的眼神,嚇得心神不寧,她害怕地問:“姑娘,您這時候再動手,這門親事更沒有回旋的余地了。”
“怕什么,我不好過也絕不讓他們好過!”
趙璇打開后窗,吹了一聲口哨,一只獵犬從林子里竄出來,高高跳起,前腳搭在窗欞上。
趙璇將一塊布料放在它鼻子前,那味道對普通人來說非常寡淡,但對于獵犬而言,這味道卻足夠刺鼻。
獵犬狂吠起來,將布料咬在嘴里撕咬,直到將那塊布撕碎。
“去吧,小乖,我養你兩年,為的就是今天。”
獵犬吐著舌頭跑開了。
黑暗中,沈蘭趴在屋頂將這一幕看在眼底,疑惑地想:這是什么意思?難道那狗還能循著味找她報仇?
可她也不至于打不過一條狗吧?
沈蘭摘下腰間的竹筒,將一條碧綠色的小蛇從屋頂放了進去,隨后離開了趙府。
深夜,一聲慘叫打破了寧靜。
“不好了!大姑娘被蛇咬了!”
整個趙府都驚動了,各院子都亮了燈,紛紛朝趙璇這邊趕來。
沈蘭此時已經回到蕭家安心入睡了。
夜里,她做了個噩夢。
夢中一條滴著口水的狗朝她沖過來,一口尖牙讓人心驚膽戰。
沈蘭本想避開,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動不了,眼睜睜看著狗子將自己撲倒。
身體沒有實質性的痛覺,但心悸的感覺直到她醒來還存在。
她下床走出屋子,問在院子里打掃的萱兒:“家里有養狗嗎?”
“有啊,后院有看門的狗,可高大了,還有馬廄那邊也有幾只,聽說還是什么精貴的品種,可以跟著主子去打獵的。”
沈蘭沒想通那條被趙璇放出來的獵犬能做什么用。
她安心地吃過早飯,就到門口與蕭寂匯合。
到了門外才發現,今天的隊伍中不僅有隨風和隨影,還有一條套著脖套的獵狗。
沈蘭眼神一變,在周圍找了一圈,并未看到昨夜那條狗。
“怎么了?在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