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寂往大殿上一站,誰會相信他會殺人?而且還是下毒這種卑劣手段。
“趙愛卿,你來說說,昨日蕭寂可有出過城?”皇上轉頭便問趙金宵。
大臣們吵鬧的聲音頓時消停了下來。
只聽趙指揮使說:“回皇上,昨日小蕭大人沒有出過城,他身邊的得用之人不是受傷就是在追捕逃犯,蕭家部下也沒有異動。”
一句話令滿堂驚詫得說不出話來。
皇城司無孔不入,竟能監視到這種程度?
蕭家還是朝中數得上號的官宦人家,不僅兩位大人被嚴密監視,連親近的下屬也都沒逃過皇城司的眼睛。
那其他人呢?
不少官員暗暗冒出冷汗,有的甚至癱軟在地上。
皇帝目光犀利地掃過全場,點了幾個人名,立即有禁軍沖進大殿,將那幾人拖了出去。
“皇上饒命!”
“皇上……臣認錯!臣再也不敢了!”
很快,外面傳來了慘叫聲,有官員探頭看去,只見血淋淋的腦袋在地上滾了幾圈。
眾人無不心生恐懼。
皇上許久不曾這般殺伐果斷了。
這種時候,連趙尚書也默默地回到了原位,不敢再針對蕭寂了。
誰也不知道皇上這一出是要殺到什么時候。
“愛卿們不用緊張,朕不會無故殺人,趙卿,說說他們幾人犯了何錯。”
“遵命!”趙指揮使站在大殿上,高聲宣讀:“門下省起居郎匡毅,販賣陛下隱私,以通敵賣國罪論處!
軍器司王巍,收受賄賂,盜賣武器,獲取不義之財,判斬首,抄沒家產。
左諫議大夫宗盛唐公然非議朝政,藐視皇上,治大不敬之罪,當斬!”
這些罪行自然該殺,但可怕的是,這些罪行竟然沒有通過正式審查,也沒有任何證據,只憑皇城司一句話就殺了。
那豈不是皇城司說誰該死誰就得死?
眾人心里發涼,哪怕有心替那幾人求情也不敢了。
誰敢說自己一定清清白白,要是讓皇上記上一筆,自己說不定會成為下一個掉腦袋的人。
皇上嘆了口氣,扶著內侍站起來,“今日大殿見了血不吉利,罷朝三日,爾等退下吧。”
文武百官跪送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對了,蕭寂雖然年輕,但斷案如神,正好褚愛卿年事已高,朕許愛卿回鄉榮養,提刑司就交給蕭寂。”
原本吏部替蕭寂擬定的官職是推官,與徐推官平起平坐,沒想到皇上直接將蕭寂提拔為主官。
蕭寂忙站出來謝恩。
吏部尚書也機靈地應下,大力夸贊起蕭寂來。
官員們也看出來了,皇上不僅是寵信蕭寂,這是對蕭家都十分滿意。
散朝后,蕭寂與父親并排出宮。
他的手抓在父親胳膊上,后背上的冷汗涼颼颼的。
“嚇到了?”蕭父問。
“是有些,兒子第一次上朝,沒想到就遇到這樣的事情,皇上一直是這樣的嗎?”
“那倒不是。”蕭父朝蕭寂搖搖頭,有些話不方便在外面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