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皇后捂著胸口咳嗽起來。
自從太子被禁足,她就大病了一場。
一開始只是做做樣子給皇帝看,結果躺著躺著就真的病了。
御醫換了好幾個,湯藥天天吃,但總是好不起來。
“娘娘,佟大人來了。”宮女筱薇邁著大步跑進來,臉上帶著笑容。
每回佟大人來都會給他們賞銀,因此也是他們心目中的貴客。
“大哥來了,請他到花廳喝茶。”
離戈伺候皇后喝了藥,又服侍她起身更衣梳妝,足足讓佟尚書等了半個時辰。
一見面,佟尚書就吐槽自己的妹妹,“皇后娘娘這么忙?竟連見兄長的時間都沒有?”
“咳咳……你又不是外人,說這等氣話做甚?”
離戈扶著皇后坐上首位,當起了和事佬。
“佟尚書見諒,娘娘身體不適,御醫交代過要臥床靜養,若非您來,娘娘今日不好起身。”
“病了?”佟尚書打量著她的臉色,是有些灰敗難看。
他關心地問:“病了多久?太子在府中見不到你著急壞了,特意命我進宮探望。”
皇后聽說兒子關心自己,臉上露出笑容來。
“還好,御醫說是思慮太重,也怪之前太子發生那樣的事情,打了本宮一個措手不及。”
說白了,皇后是被氣病的。
“那件事不提也罷,過去就過去了,皇上也沒追究,太子禁足雖然有些傷臉面,但臣子們心里跟明鏡似的,都不會懷疑太子。”
是不會還是不敢,佟尚書并不在乎。
只要太子還是太子,只要佟家還在朝廷上,太子的地位就無人能撼動。
“本宮知道,你放心吧,我好著呢,家里可好?”
佟尚書有口難言。
很顯然,皇后還不知道父親下山之事。
“這是怎么了?難不成家里出事了?”皇后一著急又咳嗽了起來。
離戈端來一杯溫水,服侍著她喝下,輕聲安慰:“娘娘別急,佟府上下一切安好。”
佟尚書注意到皇后握著離戈的手,眉頭輕輕蹙起。
他想起了太子的話。
太子似乎對這位離掌事很不喜,可明明離戈為他們立過許多大功。
見二人姿態親密,佟尚書一瞬間想明白了許多事情。
他咳嗽一聲,打斷二人,大聲說:“前些日子父親下山了,去太子府小住了幾日,但并未回家。”
皇后一聽這話,煩惱一掃而空。
“父親終于肯下山了?想必他老人家是聽說了太子被禁足才特意去探望他的。”
皇后雖然權勢滔天,可提起父親,依舊如小女兒般。
“是,太子說,父親覺得整件事背后一定有個主使者,且是沖著太子去的。”
皇后拍著桌子,“這是自然,若只是算計謝可念,哪里需要連累太子,當時若非拿不出二人茍且的證據,皇上恐怕沒那么容易放過太子。”
“那謝家女死都死了,如今更查不出誰是奸夫了。”
皇后也不是沒派人去查過,只是她的人只知道謝可念被謝靖風接去了清風苑,不等他們接觸到人,就傳出了噩耗。
也是,她當時小產大出血,能活著出宮已經是幸運了。
謝家的喪事她不關注,人死了,她也就沒追究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