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消息靈通,已經知道了朝會上發生的事情。
他偷偷離開了太子府,想進宮與皇后商議如何幫助佟家開脫。
那藥方在父皇手中,他不可能會任由這個案子坐實。
可他也擔心皇帝找佟家做替罪羔羊。
“咦,殿下這會兒要入宮?”宮門口的守衛將太子府的馬車攔了下來。
“讓開!孤要去坤寧宮探望母后。”
皇后臥病在床,這消息不是秘密,太子身為人子,進宮探望無可厚非。
“可是太子殿下,您還在禁足中,皇上交代,您三個月內不得入宮半步!”
“放肆!此一時彼一時,難不成你們要攔著孤盡孝?”
“卑職不敢!”
禁軍嘴上說著不敢,可并未放行。
他們心里也不是不害怕,只是趙指揮使交代過,無論如何今日也不能放太子進宮。
“孤如果一定要進宮呢?”
“殿下恕罪,沒有陛下的旨意,卑職等不敢抗命!
太子氣急,拔刀要砍了這幾名守衛,就見坤寧宮的小太監急匆匆跑出來。
“殿下……太子殿下,莫要沖動!”
太子呵斥道:“怎么,你們一個個都要攔著孤入宮?到底是何居心?”
小太監拿出一塊令牌,在禁軍面前揮了揮,“都看清楚了,這是皇后娘娘的令牌,娘娘要召見太子殿下,爾等還不速速放行!”
禁軍們面面相覷,最終還是只能放行。
小太監姓汪,湊到太子跟前小聲說:“殿下息怒,掌事命奴才來給您傳句話。”
“說!”
“掌事說了,朝會上發生的事,您不要急著插手。”
“何意?”
“事情還沒到十萬火急的地步,您輕易插手,怕皇上不喜。”
太子覺得有道理,他剛被父皇懲罰,若是這么快就過去幫舅舅求情,父皇肯定以為他在朝中有人。
“母后的身體怎么樣了?”
“時好時壞的,御醫們說,娘娘勞累了太久,身體沒有養好,需要很長一段時間靜養。”
太子來到坤寧宮,被帶入寢宮時,只看到沉睡的母親。
只從面相上看,絲毫看不出皇后身體不適,反而覺得她紅光滿面。
太子稍微放心了些,只當皇后休息休息就能好。
他退出寢宮,看到離戈守在屋外,拉著他去一旁說話。
“這都過了午時了,朝會上可有新消息傳來?”
“殿下放心,佟大人并非孤軍奮戰,朝廷上那么多咱們的人,不可能讓佟大人出事的。”
太子冷哼:“那沈蘭怎么會是……”
他瞥了離戈一眼,收回后半句話,那件事情離戈不知情,還是少一個人知道為好。
離戈反過來勸太子:“奴才雖然不了解那個案子的始末,但僅從透露出來的只言片語也知道是個大案,這種事關百姓的大案,殿下您還是別沾手為好。”
太子要收買民心,若是被牽連,這么多年積累的民心就毀于一旦了。
“那就不管了?”
“您想管也管不了啊,如今這個案子是皇上主審,此時大殿被禁軍包圍著,誰也進出不得。”
太子始終覺得,那方子是在父皇手中,他肯定不會偏向原告的。
早知道沈蘭是這樣的身份,他絕不會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