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用力反抗,然后發現自己的力氣竟然比不過一個小姑娘。
他連連慘叫,邊喊邊求饒:“女俠饒命!我錯了!”
沈蘭發泄了一通,發現心情好多了,她掏出一兩銀子塞給對方。
“給,算醫藥費,回去買些三七敷一敷就好了。”
沈蘭丟下傷患轉身離開,然后看到蕭寂撐著傘站在前方。
也不知他什么時候來的,看了多久。
沈蘭頓時有些不好意思。
蕭寂撐著傘走過來,把傘撐在沈蘭頭頂,“累不累?回家吧。”
沈蘭看到他半邊身體都淋濕了,把傘推了過去。
“謝謝大人,我不用撐傘,本來就淋濕了。”
蕭寂卻不依不饒地給她撐,“雨水冷,淋久了會生病。”
“大人走路過來的?”
“沒有,馬車停在隔壁街,剛才這邊人多,馬車過不來。”
沈蘭聽了便知道,他來的時間不短了。
蕭寂拿出干凈的手帕給她,“擦一擦臉,回去后喝一碗姜湯先。”
沈蘭看到他腰間綁著的白腰帶,愣愣地擦了一把臉,然后問他:“宮里不是正忙著?你這時候出宮沒問題嗎?”
“麗妃的后事有禮部著手辦,服喪也是各府夫人為主,朝廷命官只需要三日后去祭奠一番即可。”
“那案子有進展嗎?”
“沒有,皇上不允許我進后宮,聽說漱玉宮所有下人都被處死了。”
“什么?”沈蘭震驚,但仔細想來,一天之內死了兩位妃嬪,那些下人勢必會被連累。
“龍顏大怒,漱玉宮已經被封了,姑母想把白芷幾人接出來,卻還是晚了一步。”
“白芷也死了?”沈蘭自言自語道。
那么麗妃和妙娘曾經在宮里存在過的痕跡想必都消散的一干二凈了。
“嗯,我讓隨風去將她們接出宮安葬了。
不僅是后宮,太子府也被清理了一批人。”
“皇上還沒定下如何處置太子嗎?”
“沒那么容易,借著麗妃的葬禮,他已經開始布局了,暗衛開始殺人就是征兆。”
“難怪今天的雨下得這么大,連老天爺也知道如今政局不穩吧。”
轉個彎,沈蘭看到了蕭寂的馬車。
她渾身濕漉漉的,不想坐進馬車里,卻被蕭寂拉了進去。
她有些不安地摸著被她弄濕的墊子,轉移話題問:“鄭王進宮了嗎?”
“還沒有,皇上因傷心過度病倒了,并未召見鄭王。”
“真病了?”
蕭寂嘴角扯了扯,“這誰知道呢,也許吧。”
鄭王此刻坐在公主府中喝茶,陸暢之陪著他,但他與這個舅舅向來沒什么話說。
“母親去了宮里,想必很快就會回來了。”
鄭王打量著外甥,突然覺得自己的兒子也不是那么差。
“宮里死了兩位妃嬪,長姐忙碌些也正常,陸府那邊還有鬧嗎?”
之前大駙馬身亡,陸府的繼承問題就搬到了臺面上。
無論是哪邊算,陸暢之都是陸府的長子嫡孫,他能繼承的財產自然是最多的,至于那些庶子庶女能分到多少,也要看他心情。
陸暢之與他們本就沒有兄弟情,也不是個大善人,于是用一些金銀打發了他們,陸府的產業全都被他收入囊中。
陸家其余人自然不同意,為了此事一直在鬧。
“一些小人物而已,舅舅不用在意。”
鄭王低下頭說:“雖是小人物,但總歸是麻煩,是麻煩就該趁早解決了,免得來日帶來更大的麻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