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逸文的目光從沈蘭挪到李燁身上,見他身穿禁軍軍服,好奇地問:“這位小將軍也是你的人?”
沈蘭不答。
他自顧自地說道:“看來你身后果然還有人,是誰呢?蕭寂雖然聰明,但他心中有大義,不是搬弄是非之人,難不成是二皇子?”
“我不曾見過二皇子。”
“那就是離戈了,他潛伏在皇后身邊,親近太子,到底是何目的?”
“佟山長,當年古里鎮的事情,你知道嗎?”
“事先不知,后來太子得了藥方,我自然就知曉了。”
“那你可曾責備過太子和令郎?”
“呵呵,你想知道什么樣的答案?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他們錯就錯在沒有把事情辦妥當,竟讓幾個小孩逃了出來。”
佟逸文沉思了片刻,恍然大悟道:“離戈的年紀與你相近,難不成他也是古里鎮出來的?”
李燁沉不住氣,橫刀在胸前,惡狠狠地說:“不僅他是,我也是,這么多年,我們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報仇!”
佟逸文似乎有些驚訝,又釋然了,“原來如此,幾顆不起眼的小沙粒竟也能走到這一步,令人佩服!”
“少說廢話,拿命來!”李燁主動發起攻擊。
他們都沒敢小瞧佟逸文。
這里沒有別人,剛才那股內勁強悍霸道,他們二人聯手也不一定能贏。
“鏗鏘!”李燁的刀砍在石頭上,瞬間豁了個大口。
而本來坐在石床上的老人站在了他身后。
他朝李燁的后背拍出一掌,但這一掌沒有打中李燁,而是被沈蘭用飛刀制止了。
佟逸文轉向沈蘭,目光陰鷙,“你這是自己找死。”
佟逸文的速度極快,沈蘭只看到虛影一晃,人就已經到了她面前。
她下意識灑出一把胡椒粉,對方以為是什么毒藥,身體后撤,瞬間就離她遠遠的。
沈蘭好奇地問:“佟山長習武多少年了?修習的是哪門派的功法呢?”
佟逸文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陰惻惻地笑起來。
“小丫頭,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這點小手段救不了你們的命。
老夫習武的年歲比你們的年齡還長,哪怕你們從娘胎里開始練功,也不可能是老夫的對手。”
李燁上前與他打了幾個回合,很快就敗下陣來。
沈蘭很確定,即使是周如還活著,也不是佟逸文的對手。
“佟山長練的武功不正派吧,難不成是邪功?”
佟逸文收手,雙手背后,“你和蕭家小子不是一直在查老夫么,查到多少了?”
沈蘭并不意外,佟家一定是有自己的情報網,否則不可能將朝廷官員的隱私查得一清二楚。
“只查到當年剿滅邪教的錢將軍拿了東西換取了他兒子的前程,我們猜測應該是邪教功法。”
“真不愧是連皇上都看重的青年才俊,那么久遠的事情也能憑借一點線索猜出真相。”
佟逸文感慨,佟家的后輩中要是有這樣的人才就好了,他又何必事事親力親為?
沈蘭表情凝重地問:“邪教余孽皆拿女子的血液練功,這不過是歪門邪道,根本不可能成功。”
雖然武功本就脫離了科學,但人的血液不可能起到神奇的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