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難道說你手里的這些西北禁軍不是佟家替你拉攏來的?”
太子搖頭,“不是,楊副統領是兒臣安插過去的人,與佟家無關。”
聽到這話,皇帝居然松了口氣。
他太了解自己兒子了,他有多大能耐自己一清二楚。
“你起身吧,朕雖說要廢太子,可朕針對的是誰你心里清楚。”
皇帝列數了佟家十大罪狀,又指著堆積如山的金銀說:“佟家這樣的蛀蟲,朕留不得,你也睜大眼睛看看,他們是否真心對你。
今日,他們借著你的名頭四處斂財,明日,他們就敢奪了你的位置,取而代之。”
太子咬著嘴唇,不甘地反問:“那父皇可以只處置佟家放過兒臣嗎?”
皇帝走下臺階,伸手將他扶了起來,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是朕手把手教導長大的兒子,是朕的嫡長子,朕怎會不偏愛你呢?”
太子動容,“父皇……”
“哎,朕做了這么多,不就是為了讓你能成為一名合格的繼承者嗎?”
皇帝伸手將太子擁入懷中。
在太子的記憶中,從小到大,父皇從未抱過自己。
他鼻頭發酸,輕聲呼喚:“父皇,兒臣……啊……”
一聲慘叫,太子用力推開皇帝,怔怔地低頭。
他的腹部插著一把匕首,一把鑲嵌著七彩寶石的匕首。
他記得這把匕首還是自己送給父皇的。
群臣嘩然。
有幾名擁護太子的官員沖了過來,將太子團團圍住。
西北禁軍見狀,更加兇猛地進攻,不少大臣被流箭射殺。
大殿內一片慌亂。
皇帝哈哈大笑起來,“逆子!就憑你也想篡位!”
太子伸手顫抖地指著他,雙眼充斥著仇恨和悔意。
大家手忙腳亂地幫他按住傷口,可是不得其法,等御醫到來時,太子已經進氣少出氣多。
沈蘭就是這個時候帶著假佟逸文進來的。
甚至大家的心思都在太子身上,沒有發現突然出現的兩個人。
沈蘭先找到了蕭寂,看到他安然無恙才放下心來。
她看到躺在血泊里的太子,心情有些復雜。
匕首刺中的位置并不是致命的地方,只要御醫救治及時,他還有機會活命。
可眼前這情況,御醫不一定會救人。
楊長隆最先發現“佟逸文”,朝他靠過來。
“佟山長,您來了?”
楊長隆見過佟逸文,但那是好幾年前。
四周不少人看了過來,表情各異。
如今這情況,若是太子身亡,即使逼宮成功又能怎樣?難不成佟家真要自己上位?
沈蘭朝李燁使了個眼色。
后者對面前的楊長隆說:“你何時進京的?老夫怎么不知?”
楊長隆對他畢恭畢敬,有問必答。
“末將是半個月前接到太子殿下的傳信,帶人快馬加鞭趕來,沒想到皇上會突然動手傷了殿下,是末將保護不力。”
他低頭認錯,因此錯過了眼前之人突然發狠,袖中藏著的手猛然朝他伸過去。
寒光一閃。
輕巧的匕首從他后頸處劃了一圈,切開了半個脖頸。
楊長隆身體抽搐著,踉蹌了幾步倒下。
西北禁軍見統領已死,太子病危,一個個傻了眼,不知所措。
局勢逆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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