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只是那滔天殺氣,便可讓敵人心驚膽顫。
哪怕是顧修。
面對這一卒之軍時,面色也都帶起了嚴肅,他可憑借神鬼莫測之能,將那十人斬殺。
但面前這一卒之軍,可不僅僅只是翻了十倍那么簡單。
不過……
面色嚴肅歸嚴肅,可顧修的眸中,此刻卻帶起了幾分炙熱火光。
正如他所說。
想要穩固金丹,他需要血戰!
而最好的血戰,便是面對這真真正正的神朝軍隊的沖殺!
“殺!”
喊殺聲在瞬間傳來,顧修卻一動不動,一聲不吭,只是目光死死的盯著他們。
百丈!
顧修未動!
十丈!
顧修依舊未動!
一丈!
顧修終于踏前一步,不退反進,瞬間殺入神禽軍中。
接下來。
大戰正式打響。
底下眾人紛紛舉目眺望,不愿錯過這一戰。
不過出人預料的是,他們本以為可看到顧修那驚世劍法,卻沒想到,沖入卒軍之中的顧修,卻并未用自己的絕世劍術。
他就這么赤手空拳的,沖殺進了大陣。
這一戰。
他沒有動用任何法寶符箓,也沒有動用任何手段技法,甚至就連方才握在手中的渡仙劍,也被他隨手一揮拋到了戰陣之外。
他靠的。
僅僅只是丹田氣海之中,那浩瀚如同星海一般的澎湃靈氣。
這么做,風險奇大。
這相當于放棄最擅長的本事,去面對實力不弱于自己的百人戰團作戰。
結果很明顯。
始一交手,顧修便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這神禽卒軍何其驍勇,合圍手段極強,配合默契,顧修數次險些被當場重創斬殺。
這一幕,看的不少人心驚肉跳,甚至還有不少人覺得顧修托大。
只是。
第一次遇險,觀戰眾人還會心驚肉跳。
第二次遇險,大家只是有些擔憂。
但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乃至上十次之后,這些擔憂和驚詫,開始變成了震驚!
“好強的戰斗意識!”
“明明是必死之局,卻能夠找到破局之法,突破合圍之陣,甚至重創對手,這戰斗意識怎么可能這么強?”
“他不是五百年前便已經進入禁地沒再出過手了嗎,怎么可能戰斗意識還如此強烈,在這百人卒軍之中,竟然還能片葉不沾身?”
“這不僅僅只是修為,也不是劍法,而是真真正正的戰斗意識,他的戰斗意識太強了!”
“……”
眾人發現了端倪,明明因為“托大”放棄了自己最強手段的顧修,在面對這神禽卒軍的時候,卻并未真正落入下風。
相反。
他表現出了讓人驚駭甚至驚恐的戰斗經驗。
每一次出手,都恰到好處,看似險之又險,實際上卻又好似都在算計之中。
而且……
“他的靈氣為何如此旺盛,在這本百人卒軍之中,竟然還始終游刃有余,他的丹田氣海得有多大?”
“他對力量控制達到了極點,不浪費一絲一毫的凌厲,甚至很多時候都是在借勢借力,可哪怕如此,也不可能支撐太久,他明明只是剛剛進階金丹,為何靈力如此強悍?”
眾人發現。
顧修的靈氣好似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一般,面對這百人卒軍并沒有被快速消耗,相反始終顯得靈力充沛,完全沒有任何被迅速逍遙的樣子。
這不合邏輯。
不過,外界觀戰之人能看到的也就僅限于此,實際上正在和顧修交戰的那支百人卒軍,才是真的越打越心驚,越打越駭然。
因為顧修有的,不僅僅只是堪稱恐怖的戰斗經驗,也不僅僅只是好似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渾厚靈氣。
他還有一股無敵之勢!
那種有我無敵的強大戰意,連帶著這支神禽卒軍眾將士,都打的心驚肉跳。
“再這么下去,此消彼長,對我們不利!”
那帶隊卒長當即反應過來,手中戰旗一揮:“全體將士,改陣!”
“穿!”
穿之一字出口,就見圍著顧修身前的百人卒軍當即迅速改變戰陣,若說之前他們是一張棉里帶煞的大網,那現在他們變成了一支銳不可擋穿心利箭。
朝著顧修便激射而去!
卻見,顧修面對如此恐怖的一擊,卻依舊未曾退卻,反倒是腳步一踏向前。
迎著箭尖主動沖去。
“哐!”
一聲巨響,伴隨著耀眼光華,在瞬間遮擋住了所有人的視野。
而也就這雙方沖鋒的瞬間,顧修氣海道臺之上,那已經成型,光潔無比,純粹至極金丹之上。
突然。
出現了一道,帶著一往無前,帶著沖天戰意的不滅丹紋!
“不滅之道,即為無敵,無敵之道,即為不滅!”
“我的金丹第一重。”
“為不滅!”
伴隨著顧修輕聲開口,光華終于緩緩消散。
而也在這光華消散的剎那,眾人這才發現,那百人卒軍,此刻已經進入爆退,上百名金丹身上,都出現了一道又一道細微裂紋。
有鮮血溢出,遭到了重創。
反倒是顧修。
身上同樣帶著少許血跡,發絲凌亂狂舞,但眸中的戰意卻愈發熾熱,不理會下方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目光,只是遙遙看向尚冠宇:
“僅僅一卒,還不夠!”
“再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