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你學得很認真。”
沈清淵夸了他一句,曹文的眼睛頓時亮起,他害羞地笑笑。
阿姐果然沒有騙他,沈大人真的是個大好人。
春喜早就點好了菜,沈清淵到了沒一會兒,菜就上來了。
為表感謝,春喜先敬了沈清淵三杯。
她的酒量不錯,敬酒詞也是一套一套的。
沈清淵挑了下眉,春喜立刻解釋:“我爹不是鏢師么,以前經常帶我出門和鏢局的人一起吃飯,我見得多了,就學了些。”
提起父親,春喜總是驕傲的。
沈清淵眸光微閃,順著這個話題接下去,春喜立刻打開話匣子,說起幼時的趣事來。
她人小志氣大,還沒有她爹膝蓋高,就吵著鬧著要學騎馬,她爹一個沒看住,她就溜到鏢局馬廄,差點兒死在馬蹄之下。
后來她學了點兒功夫,便開始想稱王稱霸,第一個揍的就是她大哥,硬生生逼著她大哥改口叫她女大王,然后當天夜里就吃了她娘一頓竹筍炒肉。
春喜講得繪聲繪色,加上她夸張的表情,沈清淵有好幾次被逗得低笑出聲。
曹文則聽得目瞪口呆。
他的阿姐原來是這樣剽悍的人嗎?
因為春喜,這頓飯吃得相當的輕松愉快,然而中途的時候,包廂門被敲響,不等春喜起身去開門,包廂門就被人蠻力踹開。
翻飛的木屑中,穿著青黑雀羽服的官差分兩列立在門口,一身官服的衛凌澤一步步走進來。
春喜正說到興起處,卷起袖子單腿踩在凳子上,臉上的笑意還沒來得及收,全部落在衛凌澤眼中。
在衛家的時候,她從未展露過如此恣意靈動的模樣。
衛凌澤眸底閃過暗芒,卻沒有像前幾次那樣揪著春喜不放,而是偏頭對沈清淵說:“葉夫人和葉家二少爺在回鄉途中遇劫,事關重大,下官奉命來請沈大人速回署衙查案。”
不過幾日未見,衛凌澤周身的氣息越發冷寒。
他全然是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沈清淵卻清晰地感受到了他對自己的敵意。
是因為春喜么?
早在房門被敲響時,沈清淵就斂了笑,他掀眸看著衛凌澤,冷聲提醒:“如此人命要案,衛大人不該在外面隨便提起。”
“沈大人說的是。”
衛凌澤是順著沈清淵的話說的,語氣卻帶著刺,不等沈清淵開口,他又沉聲命令:“來人,送沈大人的朋友回家!”
話音落下,立刻有官差進屋,曹文嚇得撲進春喜懷里,沈清淵不輕不重地把酒杯砸在桌上,已經走到春喜面前的官差立刻停下。
“青書。”
沈清淵喚了一聲,一直守在門外的青書立刻抽出刀,沖進屋里擋在沈清淵面前:“有我在,你們休想動我家大人一根毫毛!”
春喜:“……”
青書大哥,麻煩你再好好看看,他們要動的人會不會是我們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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