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立時想到了自家大哥,青書不會她爹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吧,不然怎么和大哥一樣愛哭?
青書帶了大夫。
等大夫診完脈,確定沈清淵沒有生命危險,可以挪動,青書這才小心翼翼地扶著沈清淵下樓。
春喜跟在兩人后面下樓,到了客棧后院,才發現和他們一起來的還有二三十個護衛。
這些護衛身著常服,個個都氣勢凌厲,一看就身手不俗。
清遠侯夫人不是都張羅起沈大人的后事了嗎,這些護衛是哪兒來的?
春喜不敢多嘴,心里卻控制不住好奇。
正想著,沈清淵站在馬車旁對她說:“你先上。”
這些護衛都是騎馬來的,只有一輛馬車,春喜沒推辭,麻溜地上車。
馬車是兩乘的,空間寬敞,許是怕顛簸到沈清淵,里面鋪了兩床厚厚的褥子,十分柔軟。
青書扶著沈清淵坐下,立刻拿了紗布要幫沈清淵換藥。
沈清淵開口:“傷口已經包扎過了。”
“別人包扎的小人不放心,而且之前上的藥肯定沒有李太醫開的好,換了藥大人才能快點好起來。”
青書一心為主,見自家大人看自己的眼神很冷,以為大人是顧忌男女之防,當即扭頭對春喜說:“我要給大人換藥,春喜姑娘還是先坐到外面去。”
沈清淵:“……”
你猜你家大人這傷口之前是誰幫忙包扎的?
沈清淵重重吐出一口氣,沉聲道:“你不用動,就這樣換。”
在一眾護衛的護送下,馬車緩緩駛離盂縣,半個時辰后,衛凌澤踏入客棧。
這幾日縣城不安寧,聽說有兇犯潛逃在此,還殺了經辦此案的大人,縣太爺派了官差挨家挨戶詢問有沒有可疑的人,末了,官差還拿出一名女子的畫像讓人辨認。
客棧伙計一眼就認出畫像上的人是剛剛退房離開的姑娘。
“那個姑娘是和一位郎君一起來辦入住的,那個郎君看著挺好看的,家里應該挺有錢的,剛剛有二三十人來接他們呢。”
伙計如實回答,衛凌澤冷著臉問:“那個男人叫什么名字?”
最近查得嚴,所有客人都要登記姓名,掌柜翻了翻記錄,很快找到:“回官爺,那個人叫柳逢源。”
衛凌澤的臉頓時變得陰沉無比。
柳逢源好大的膽子,竟敢私拐他的人!
與此同時,盂縣縣衙大牢里。
車夫瑟瑟發抖地看著柳逢源:“公子,咱們現在怎么辦啊?”
他們被扒光了衣裳丟在路邊,醒來后只能用草裙遮身,本想來盂縣找到衛大少爺安排的人商量下一步的對策,誰知剛進城就被人當作下流的變態扭送進官府。
他們身無分文,更沒有可以證明身份的物件兒,衙門的人根本不聽他們說話,直接把他們投進大牢。
見他們這身打扮,牢里的犯人對著他們就是一頓拳打腳踢,這會兒兩人皆是鼻青臉腫,狼狽不堪。
“衛大少爺的人沒接到頭,肯定會想辦法找我們的,”開口牽動嘴邊的傷,柳逢源倒吸了一口涼氣,半是安慰車夫半是安慰自己,“安心等著吧,我們不會有事的。”
車夫心頭惴惴。
衛大少爺都不敢正大光明的把那姑娘放在身邊,找人恐怕也得偷偷摸摸的,什么時候才能找到這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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