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書下意識地想叫她少夫人,但想到春喜也在,只能把后面兩個字咽回去。
春喜卻并不在意這些,她一個箭步上前,遞了帕子給莫蕓婉擦淚,熱切地問:“少夫人你是怎么流落到徐州的?可是有歹人挾持,讓你無法給侯府遞消息讓人來接你?”
聽到春喜這么一問,青書才想起莫蕓婉好手好腳的,腦子又沒有問題,這么多年怎么都該想辦法給侯府遞信求助才對。
青書也好奇地看向莫蕓婉,莫蕓婉擦淚的手抖了一下,不答反問:“你是什么人,我之前在侯府怎么沒有見過你?”
“我叫曹二,是大人新提拔的隨從。”
新的隨從?
莫蕓婉眨眨眼,整個人突然崩潰:“是啊,我離開這么多年,侯府恐怕早就物是人非,沈郎有了新的隨從,枕邊是不是也有了新人安睡,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莫蕓婉說完便要用頭撞墻,春喜連忙抓住她,青書更是急得大聲道:“大人并未另娶,你還是侯府的少夫人!”
聽到這話,莫蕓婉的眸子亮起:“真的嗎?這么多年沈郎真的沒有再娶?”
假的。
他不僅再娶了,新夫人還就坐在你面前呢。
春喜也不想莫蕓婉再受刺激尋死覓活,點點頭坐實沈清淵沒有再娶這件事,復又問道:“所以少夫人到底是什么時候流落到徐州的?”
莫蕓婉仍是不愿回答,只低聲道:“我有些累了,等沈郎來了,我會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他的。”
言下之意,旁人問這些她都不想回答。
春喜也不浪費口舌,和青書退到屋外等著。
直到夜幕降臨,沈清淵才和梁為民一起踏入醫館。
“沈夫人沒事吧?”
梁為民率先開口,比沈清淵還要關心莫蕓婉的身體。
春喜把莫蕓婉的情況大概說了一下,梁為民立刻道:“沈夫人吉人自有天相,身體沒有大礙真是太好了,不過沈夫人一定受了很多驚嚇,沈大人快進去安慰安慰夫人吧。”
梁為民說著側身讓出路來,并不打算進屋打擾夫妻倆敘舊。
沈清淵站著沒動,仍是看著春喜:“她可有說自己是何時來到徐州的?”
“沒有,少夫人說要等大人來了才會說出一切。”
沈清淵皺了皺眉,還想再說些什么,聽到聲音的莫蕓婉沖屋里沖了出來。
“沈郎,你來啦!”
喝了藥又休息了一會兒,莫蕓婉恢復了些體力,聲音都變得輕快了些。
她是奔著沈清淵的懷抱去的。
卻被沈清淵反應極快地避開。
莫蕓婉來不及停下,整個人撲空摔在地上,許是摔到才固定好的肋骨,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嘶
春喜倒吸了口涼氣。
聽著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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