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舍不下那個赤誠且熱烈地愛著她的少年郎。
所以她說服自己接受春喜不去吃醋,甚至想過和春喜共事一夫。
她以為就算得不到全心全意的愛,她也能做好衛少夫人,可真的日日和衛凌澤相處,發現他身上再沒有過去的半點兒痕跡,她才發現,這樁婚事變成了無比可怕的牢籠。
回憶太過美好,蕭清禾又被刺紅了眼,她深吸一口氣壓下淚意,偏頭問春喜:“你覺得他現在和以前還有半點相似嗎?”
春喜了然。
大侄女兒這是終于想通,發現衛凌澤這個狗東西的真面目了啊。
她自然不會幫衛凌澤說話,反而趁熱打鐵勸道:“人都是會變的,你不能一直沉溺在過去,而且他過去對你好,你對他難道不好嗎,他都不顧念舊情,你憑什么還要慣著他?”
春喜擺明了是在挑撥離間,蕭清禾卻沒有像上次那樣維護衛凌澤。
春喜繼續道:“我知道你顧全大局,不想連累族中其他姑娘的聲譽,我不怕呀,我早就看不慣那個狗東西了,你受了什么委屈盡管告訴我,我幫你討回來!”
春喜摩拳擦掌,一時激動,連狗東西都罵了出來。
蕭清禾眨眨眼,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但見春喜那副打定主意要為自己出頭的模樣,又覺得像是她能說出來的話。
狗東西?
這樣聽著好像還挺爽了。
畢竟那天在書房,衛凌澤對她做那些事確實很禽獸。
遲疑片刻,蕭清禾問:“小嬸嬸與沈叔叔圓房了嗎?”
“這是自然的呀。”
春喜不假思索地點頭,蕭清禾捏緊絹帕,因為羞恥,聲音壓低了許多:“那小嬸嬸如果有不想的時候怎么辦?”
“不想就拒絕呀。”
“如果沈叔叔不聽呢?”
夫妻之事實在難以向外人訴說,蕭清禾問完就后悔了。
她和春喜算不上多熟絡,聽春喜的語氣還跟衛凌澤有仇,若是春喜借題發揮宣揚出去,衛蕭兩家的顏面難免受損。
蕭清禾后悔不已,正想轉移話題,春喜突然抓住她的手,嚴肅地說:“這種事,他若敢來硬的,就該閹了他!”
春喜語氣堅定,眼底滿滿的都是心疼。
蕭清禾滿腔的顧慮瞬間消散,多日積壓的委屈在這一刻奔涌而來,眼淚猝不及防地滾落,摧毀她全部的逞強和偽裝。
蕭清月一直注意著兩人的一舉一動,見阿姐哭了,連忙沖過來。
春喜把蕭清禾摁入懷中,搶在蕭清月之前開口。
“別嚷嚷,你阿姐沒事,就是眼睛里不小心進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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