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烘到這兒了,衛凌澤騎虎難下,正想再跟沈清淵切磋一下,有小丫鬟來報:“衛少爺,衛少夫人的娘家人請你去花園一趟,她有事要跟你說。”
禾兒的娘家人?
今天沒聽說岳母會來呀,難道是蕭清月?
可月兒從來都是叫他姐夫,怎會以禾兒的娘家人自居?
衛凌澤覺得不太對勁,但這小丫鬟的通傳倒是解了他眼下的困局,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沈清淵一眼,跟著小丫鬟走了。
衛凌澤一走,氣氛頓時緩和下來,眾人還想說些什么,卻見沈清淵也提步朝花園方向走去。
張大人連忙攔住沈清淵:“沈大人,得饒人處且饒人,今日畢竟是太傅府設宴,你好歹給主人家一點兒面子。”
打完人家孫子,還要追著客人打,哪有這樣的道理?
知道張大人是好意,沈清淵淡淡解釋了句:“我不干什么,只是有些擔心內子不適應,想去看看她。”
哪有這么巧,人家去看夫人,你也去?
“沈夫人才得了皇后娘娘的夸獎,不會有什么事的,沈大人還是再好好與我說說婚禮事宜吧。”
張大人打定主意不能放沈清淵走,硬拉著沈清淵到角落坐下。
很快,衛凌澤來到花園。
見春喜和她們坐在一處,衛凌澤眼底閃過意外。
在一眾夫人小姐艷羨的目光注視下,衛凌澤大步朝三人走去。
一看到他,蕭清禾的臉就冷了下去,蕭清月倒是還和之前一樣跟他打招呼:“姐夫。”
衛凌澤頷首,好奇地看著蕭清月:“月兒讓人叫我過來有什么事嗎?”
“不是我,是小嬸嬸讓人叫姐夫過來的。”
蕭清月立刻否認。
在見到春喜的時候,衛凌澤就隱隱猜到這件事可能和她有關,他當即側目看向春喜。
這次去徐州春喜并未吃什么苦,人沒曬黑,反而還胖了一些,臉圓潤了些,整個人多了兩分為人妻的溫婉柔美。
和在衛家做丫鬟的時候,氣質已是大不相同了。
這會兒近距離細看,她周身的靈動活力更是撲面而來
自那日在書房和蕭清禾鬧了不愉快,蕭清禾就再沒有讓衛凌澤近過身,在他面前也總是死氣沉沉的,縱然容顏絕美,衛凌澤每每想起都只覺得晦氣。
這會兒看到春喜生機勃勃的樣子,衛凌澤不免有些心癢。
這樣的春喜,本該是他的。
春喜貼身伺候了衛凌澤三年,對他的細微表情還算了解,被他看得有點兒惡心,喝了口茶壓了壓反胃的感覺,這才悠悠開口:“我回家后,聽婆母說,侄婿曾到我家當著沈家的人說你叔叔所托,要好好照顧我這個小嬸嬸,今日既然碰上了,我想當面問問侄婿為什么要說這樣的話?”
春喜嗓門兒亮,且中氣十足,眾人聞言頓時止了聲,全都側目朝這邊看過來。
衛凌澤面色一沉。
那日他根本不知道春喜已經跟沈清淵一起去了徐州,在身家眾人面前顏面盡失,沈清越明明保證會讓沈家眾人守口如瓶,他沒想到春喜一回來就知道了這件事,還趁著今日這樣的機會故意發難。
“小嬸嬸,那日的事是個誤會,我已經跟沈家的人說清楚了。”
“說清楚了?你是怎么跟他們說的?我一回來,我婆母就指著我的鼻子罵我不守婦道,是個不要臉的小娼婦,你如此敗壞我的名聲,讓我以后還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