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凌澤還想再說什么,沈清淵在下人的指引下走進來,見春喜如此,當即冷了臉色看向衛凌澤:“不知內子做錯了什么,侄婿要逼她去死?”
衛凌澤:“……”???
她這明顯是在撒潑,老東西你眼瞎了看不出來?
衛凌澤忍不下這口氣,又把春喜去無憂閣買票的事說出來,他本以為同為男人,沈清淵肯定會懷疑發怒,誰知沈清淵竟然一點兒反應都沒有,語氣平靜地問:“侄婿可有證據?”
“……”
衛凌澤被噎得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很正常,沈清淵和春喜只是假扮的夫妻,他們又沒有夫妻之實,沈清淵不在乎春喜去找小倌也很正常。
說不定就是因為沈清淵一把年紀滿足不了春喜,所以春喜才去無憂閣找樂子呢?
這般想著,衛凌澤滿腔的怒火散去大半,甚至生出兩分優越感來,然而下一刻卻聽到沈清淵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與夫人感情甚篤,就算夫人真的去了無憂閣,也只是想看看熱鬧罷了,侄婿這般緊張,莫不是平日對禾兒不好,所以怕禾兒看到更好的男子就變了心?”
這話戳中了衛凌澤的死穴,他的優越感轟然崩塌。
在沒有找到蕭清禾這幾個時辰里,他確實生出前所未有的慌張,害怕蕭清禾會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哪怕蕭清禾只是為了報復,他也接受不了。
衛凌澤惡狠狠地瞪了沈清淵一眼,抓住蕭清禾的手說:“我只是擔心禾兒的安危,你少挑撥我跟禾兒的感情。”
說完這話,衛凌澤向蕭父告辭,帶著蕭清禾離開。
出門來到馬車上,衛凌澤忍不住繼續追問:“禾兒,你今天到底去了哪里?”
“你既然不相信我,我說什么重要嗎?”
蕭清禾反問,衛凌澤皺眉,想到云氏的叮囑,放軟語氣:“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只是曹春喜那個人心機深沉,我怕你被她蒙騙……”
“誰對我好誰對我不好我還是能分清楚的,用不著你為我操心。”
蕭清禾直接打斷,態度很強硬,說出來的話也是夾槍帶棒的。
衛凌澤胸口滯悶,但怕刺激到蕭清禾讓兩人的關系更加惡化,只能強行忍住不再吭聲。
黑暗中,蕭清禾一直緊握的拳頭悄悄放開。
應付過去了。
小嬸嬸說的沒錯,多看幾個男人再面對衛凌澤,就沒有那么難過了。
另一邊,春喜也跟著沈清淵上了馬車,她很是殷勤的拍馬屁:“夫君方才好棒啊,既給我撐了腰,又差點氣死那個狗東西,我在旁邊看著都覺得痛快,不過夫君不是說今晚要和御史臺的幾位大人一起吃飯嗎,怎么這么快就結束了,還知道來蕭家接我?”
春喜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沈清淵卻始終沒有應聲。
安靜下來后,春喜敏銳地察覺到一絲不對勁,然后就聽到沈清淵明顯冷沉的聲音:“今晚的表演,夫人看得可還滿意?”
“……”!!!
大人,你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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