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認識他,并且暗中窺視了很多年,不然絕不可能模仿到如此地步!
所以這個人對禾兒也覬覦已久了嗎?
他從什么時候開始接近禾兒的?面具之下到底有著怎樣一張臉?禾兒是從什么時候知道他的存在的?
無數疑問涌出腦海,衛凌澤使出來的劍招開始有了破綻,蕭夜辰看準時機,一腳踢中衛凌澤的手腕,將他手中的劍挑飛,同時用劍抵上他的脖子。
勝負已定。
他輸了。
衛凌澤死死地咬牙,盯著面具下那雙挑釁又得意的眸,他不信這個男妓真的敢殺自己,冷冷開口:“狗東西,滾開!”
蕭夜辰沒滾,手腕微微用力,劃破了衛凌澤的脖子,用行動證明,他沒什么不敢做的。
脖子上的刺痛讓衛凌澤怒不可遏,他正要發瘋,一個陰沉冷寒的聲音傳來:“衛大少爺,你殺了本王的護衛,闖入本王的禪院究竟意欲何為?”
衛凌澤渾身一僵,難以置信地偏頭,看到了滿臉寒霜的瑛王。
嵐舒站在瑛王身后,揪著瑛王的袖子,眼里含著淚,像只純良無害的兔子:“衛大少爺,上次奴家真的不是故意故意把奪魂香撒你身上的,是你自己撞上來的,好多人都看見了,你怎么還追到這兒來要殺奴家?”
和前幾次見面不同,嵐舒的聲音很細很柔,像極了女子,這音色乍一聽很像蕭清禾,但仔細一聽就不像了。
衛凌澤如遭雷擊,再看蕭夜辰,面具之下那張臉,也并不像自己了。
這個時候,衛凌澤自是反應過來自己是中了圈套,然而不等他解釋,寺里的武僧就趕來保護瑛王,原本要被押去戒律堂受罰的沈清宇也趁亂趕來。
沈清宇并未看清禪院里的情況,只在進門時看到衛凌澤,便覺得有了靠山,底氣十足地大聲嚷道:“好一對奸夫淫婦,竟敢在佛門凈地干這種齷齪事,我今日就綁了你們游街浸豬籠!”
沈清宇一路咋咋呼呼,引得不少香客跟著來看熱鬧。
瑛王的臉徹底黑了下去。
被人打擾興致也就算了,還要被指著鼻子罵奸夫淫婦,他的顏面何存?
“放肆!誰給你的膽子在本王面前口出狂言?”
瑛王快步上前,一拳把沈清宇揍趴在地。
沈清宇腦瓜子嗡嗡的,嘴跑得比腦子快,他疑惑地看向衛凌澤:“衛少夫人呢,她不是跟曹春喜在一塊兒嗎?”
蠢貨!
衛凌澤恨不得一劍捅死沈清宇。
果然,聽完沈清宇的話,瑛王冷笑出聲:“原來衛大少爺是來捉自家新夫人的奸啊,這邊禪院住的都是男客,衛大少爺不識路,本王親自帶衛大少爺去。”
“王爺,這里面有誤會,”衛凌澤急急解釋,瞪著嵐舒和蕭夜辰說,“是他們故意設局引我過來的,我并沒有冒犯王爺的意思。”
瑛王聽不進去,抓著衛凌澤大步朝女眷所住的禪院走去:“衛大少爺不必急著辯解,待會兒見到衛少夫人,有的是時間慢慢說清楚!”
瑛王的護衛被衛凌澤殺了個七七八八,尸體還橫在地上,云山寺的武僧也不好從中阻攔,只能派人去通知主持。
一眾香客從未在寺里見過如此熱鬧,全都跟著一起。
沒一會兒,一群人便浩浩蕩蕩地來到恒陽公主所在的禪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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