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兩人的誠意很足,姿態也放得很低,蕭父和蕭夫人的臉色卻還是很不好看。
蕭夫人心疼地開口:“禾兒這孩子打小就懂事,認準了一個人就絕不回頭,我也不怕親家生氣,當初若不是禾兒非要堅持,蕭家就不僅僅是推遲婚禮這樣簡單了,可如今成婚才幾個月,衛凌澤就疑心她紅杏出墻,這讓別人怎么看待禾兒,又讓我們蕭家的姑娘如何自處?”
事情鬧得大,蕭家沒有去衛家要個說法,還能如此心平氣和地跟他們理論,已經是十分忍耐了,所以蕭夫人也不怕把話說得難聽。
云氏想到衛凌澤的傷,忍不住為他說話:“親家消消氣,我家老爺已經動用家法狠狠罰過澤兒了,他現在還躺在床上昏迷著呢,這次是澤兒不好,但過去那三年對他的打擊委實太大,他也是怕自己如今配不上禾兒,才會疑神疑鬼……”
蕭夫人聽到這話就覺心寒。
云氏在他們面前都能替衛凌澤開脫,私下里還不知道要禾兒如何體諒忍讓呢。
思及此,蕭夫人忍不住打斷云氏:“親家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嗎?衛凌澤若真覺得配不上禾兒,過去三年為何不主動退婚,平白害禾兒受了三年的閑言碎語,如今兩人已成夫妻,衛凌澤卻如此苛待于她,又不是禾兒害他受傷的,憑什么要禾兒和蕭家承受這些?”
說到最后,蕭夫人聲音顫抖,忍不住落淚,她怕自己失態說出更過分的話,匆匆離開。
氣氛僵滯,衛父橫了云氏一眼,再度道歉,不管怎么說,都是衛家教子無方,才會鬧出這樣的事,讓兩家顏面受損,淪為笑話。
蕭父比蕭夫人冷靜,態度卻也是強硬的。
衛凌澤若是不能養好脾性,好好對待蕭清禾,蕭家絕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女兒在衛家受罪。
聽到蕭家有斷親和離的意思,衛父和云氏皆是心頭一凜,連連保證絕不會再讓蕭清禾受委屈。
兩家聊得并不愉快,蕭父沒有留客的意思,衛父和云氏待了沒多久便起身離開,快走到大門口時,忽然看見春喜在下人的指引下走進來。
尚在孝期,春喜穿得很素,但眉眼帶笑,整個人面色紅潤、活力滿滿。
云氏已大概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見春喜的狀態如此好,不由得怒火中燒,她甩開衛父,大步走過去攔住春喜:“沈少夫人尚在孝期,應當謝絕交際,在家好好守孝,怎可踏足別人的府邸,還笑得如此燦爛?”
云氏語氣嚴厲,滿臉怒火,威壓很強。
若是之前,春喜早該跪下磕頭求饒了,然而現在,春喜只是頷首行了一禮,不卑不亢地開口。
“我雖尚在孝期,但京兆府已查明婆母是被人謀害而亡,我笑是因為婆母很快就要沉冤昭雪,另外馬上有鄰國使臣團來訪,陛下特意下令讓夫君提前復職,我也因此得以解禁,特來告知舅母這個好消息,衛夫人若還覺得有不妥之處可以直說,我一定虛心受教。”
春喜的話讓云氏和衛父都變了臉色。
之前衛凌澤可以說是踩著沈清淵升到御前的,可沒多久,沈清淵就升入了御史臺,官職比衛凌澤還高。
本來莫氏一死,沈清淵應該停職丁憂三年的,如今卻是衛凌澤被停職,不知何日才能起復,沈清淵反而提前復了職。
兩相對比,竟像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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