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唯一的兒子被廢了一條腿,張州府怒不可遏,但他還是保持著理智,抓著負責調查的官差問:“你們確定鬧事的真的是衛家的人?”
“回大人,千真萬確,小的親眼所見,那三人的衣服上都有特殊的標識,那座宅子雖然空了,但還留了個護衛,那人一直叫囂著自己是在為衛家做事,要我們放了他,那座宅子的主人也找到了,是個老婆子,以前曾在衛家做過奶娘,我們抓了她的兒子孫兒,她什么都招了。”
“不過這個老婆子知道的不多,只知道衛大少爺要送個女子和小孩兒來宅子里住,至于那女子姓甚名誰,家在哪里就不知道了。”
聽完下人的稟報,張州府還是覺得不對勁,衛凌澤能在少年時一戰成名,多少是有些城府的,就算要教訓他兒子也該隱秘行事,怎會如此高調?
張州府還想繼續查一查,張夫人在這時殺了過來:“姓衛的害咱們揚兒廢了一條腿,你不為揚兒報仇,還在這里傻愣著做什么?”
“夫人,此事還有疑點,要先查清楚再行事,衛大少爺應該不是如此魯莽之輩,而且瀚京離云州這么遠,萬一是
“他都癱在床上了,腦子能跟正常人一樣嗎,而且就算是我一個滿意的交代,不然我定要跟他們不死不休!”
“夫人……”
張州府還要再勸,張夫人直接打斷他:“我明日就要帶揚兒回瀚京尋名醫為他治腿,你不敢為揚兒求個公道,揚兒還有他外祖父撐腰呢!”
出了城,春喜他們一路疾行,以最快的速度趕回瀚京。
十日后,幾人在盂縣一家客棧入住。
連著這么多天都在趕路,大家都疲憊不已,吃飯的時候,林虎突然開口:“這里離瀚京不遠了,你確定就這樣回去?”
她畢竟是有夫之婦,消失這么長時間,什么事都有可能發生,回去之后必然會引來許多流言蜚語,若是夫家借題發揮,處境會更加艱難。
春喜知道林虎的擔憂,淡定地說:“我夫君人很好,他不會懷疑我的。”
“就算他不會懷疑你,其他人呢?”
“只要他不懷疑我,其他人說什么不重要。”
春喜語氣堅定,一點兒也不擔心回去后的事,林虎還想再說些什么,突然感受到一束極具壓迫性的目光。
他下意識地抓緊腰間的刀,偏頭,望進一雙冷沉深邃的眸。
長久以來干這行練出來的敏銳讓他瞬間判斷出這人來頭不小,且明顯是奔著他們來的。
他咬緊牙關,已做好殊死一搏的準備,下一刻卻聽到那人說:“為夫還以為夫人在外面玩得樂不思蜀,沒想到夫人還知道回來啊。”
聽到熟悉的聲音,春喜猛然回頭,沈清淵就站在離她一步之遙的地方。
她這是趕路趕出幻覺了,大人怎么會在這里?
春喜難以置信地用力揉眼睛,沈清淵走過來抓住她的手:“別揉了,是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