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凌澤出局了,沈清淵和軒轅朗之間的比試成了冬獵最大的懸念。
第二日用過早飯,所有人都自發地來到比武場,禁衛軍連夜在旁邊搭起看臺,陛下和諸位皇子都要在旁邊觀戰。
皇后也命人在不遠處的小坡上搭上臺子供女眷觀看比試。
沾了恒陽公主的光,春喜得到一個視野很好的觀看席位,她剛坐下,宣布比試開始的銅鑼聲就響了起來。
比武場上,軒轅朗拔出了昨天那把長槍,沈清淵今日沒用劍,改用了玄鐵長棍。
軒轅朗有些好奇:“你還會用這個?”
他聽說昭陵皇室更看重文官,以為沈清淵會用劍已經很好了。
沈清淵頷首,淡淡道:“用得還行。”
話音剛落,軒轅朗手腕一翻,率先發起進攻,他選擇的角度很刁鉆,一槍刺來,似是挾裹著千鈞之勢,沈清淵迅速避開,槍頭深深地插入碎石之中。
不等沈清淵反擊,軒轅朗手上用力,槍頭像是活過來一般左右甩動,頓時石渣四濺。
飛濺起來的石渣也都如同暗器一般,站得比較近的人皆被石渣打得痛呼起來,沈清淵衣擺上也被石渣打出幾道印跡。
軒轅朗這一手驚艷了眾人,即便是不懂武的女眷也能看出軒轅朗很厲害。
他雖然沒了一只手,但力量很強,強到不似凡人,有些恐怖。
人群外圍,不起眼的角落,衛凌澤也走出營帳來看這場比試。
見軒轅朗一出手就驚到眾人,衛凌澤忍不住勾起一抹冷笑。
他輸給沈清淵已經是不爭的事實,但如果沈清淵輸給了軒轅朗,那丟人的就不是他一個人了。
他比不上軒轅朗還能說是因為癱瘓在床三年,身體不如從前,沈清淵四肢健全,從未受過重傷,卻也比不上一個殘廢,那也太窩囊了。
衛凌澤心里冒出很多陰暗的心思,巴不得沈清淵被軒轅朗打得跪地求饒才好。
比武場上,沈清淵并沒有被眾人的反應干擾,他也沒有被軒轅朗這一手嚇到,很快躲開軒轅朗的進攻開始反擊。
軒轅朗的力量很強,他也不差,那長棍被他舞起來,頓時發出呼呼的風聲,他抓住機會朝著軒轅朗就是一記劈棍,軒轅朗及時用長槍作擋,棍身和槍身相擊,發出沉悶的嗡鳴,聲波中蘊含的磅礴力量在空氣中蕩開,圍在練武場周圍的人忍不住又后退了些。
使臣團里的人也在看臺上觀戰,他們原本因為軒轅朗露那一手而信心滿滿,這會兒看到沈清淵的反擊,不由得緊張起來。
太子見他們變了臉色,幽幽開口:“比試才剛開始呢,諸位怎么不笑了,方才不是笑得挺開心的嗎?”
使臣團的人聽不懂也說不來昭陵話,只能等禮官翻譯。
“使臣團的人問這位沈大人是文官還是武官,在昭陵的職位高嗎?之前怎么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他的名號?”
太子勾唇,露出意味深長的笑:“這位沈大人是文官,如今是三品的御史中丞,這次跟使臣團只是尋常的切磋,還用不著大動干戈。”
言下之意,昭陵朝堂人才濟濟,一個文官就能有如此能力,武將就更厲害了,使臣團的人聞言皆是面色一肅。
早些年越西和昭陵有過一戰,打敗之后,越西元氣大傷,三年前軒轅朗橫空出世,想要再度掀起戰火,卻被衛凌澤斬下馬斷了一臂,軒轅朗不僅沒有因此一蹶不振,反而越發斗志昂揚,如今軒轅朗在越西軍中的威信比三年前更重了。
好些人都被軒轅朗影響得躍躍欲試,昭陵的土地比越西要肥沃很多,要是能拿下一兩座城池,他們的日子就能好過很多,而且還能一雪前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