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由儉入奢易,她這才過了幾天好日子啊,竟然就敢想買無憂閣的東西了。
震驚之后,春喜扯出一抹客氣的笑:“聽到這個價格,感覺這味道也不過如此了。”
不僅這味道變一般了,連嵐舒身上那股子媚惑勁兒都散了。
這哪是狐貍精啊,分明是吞金獸!
春喜毫不掩飾自己買不起,嵐舒也沒繼續推薦,行了禮離開。
夜里,沈清淵回家,春喜先跟他說了杳娘的事。
“我想先觀察一下,如果杳娘只是想要借孩子要個名分,不會來煩我,我打算先不拆穿她,夫君覺得呢?”
沈清淵頷首:“侯府那些人太閑了,讓他們去狗咬狗挺好的。”
春喜權當他是在夸自己,很是受用地勾起唇角,然后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沈清淵立刻道:“你困了,早些歇息吧,我還有點事,再去書房待會兒。”
這些日子沈清淵都是陪著春喜一起早睡的,他說有事那就肯定是很重要的事了。
春喜點點頭,拿了披風給他:“夜里涼,夫君不要熬太久的夜,記得讓阿鯉先把炭火生起來。”
“好。”
應著聲,沈清淵把春喜抱到床上。
春喜有點兒舍不得他走,勾著他的脖子沒話找話:“今天嵐舒公子親自來送的消息,他身上還有一股很好聞的味道,聞著挺提神的,我本來想買一點兒回來,但夫君猜那香要賣多少錢?”
“多少?”
“夫君猜猜看嘛。”
春喜嬌嗔,沈清淵配合地猜了個價:“一百兩?”
“無憂閣接待的都是些達官貴人,夫君可以猜得大膽些。”
“二百兩?”
沈清淵翻了一番,春喜搖頭,沒再耽誤他的時間,豎起食指,拔高聲音:“那一錢香就要賣十兩金,十兩黃金,就聞個味兒,這些貴人的錢也未免太好賺了吧。”
春喜說完松開沈清淵,把自己裹進被子里。
她這輩子反正都不可能做這樣的冤大頭。
正想著,沈清淵的聲音傳入耳中:“是什么樣的香?”
沈清淵的語氣有些嚴肅。
春喜并不知道無憂閣真正的主子是太子,沈清淵卻很清楚,太子授意蕭夜辰掌管無憂閣,是為了掌握各大世家的情況,日后繼任也好迅速立威穩定朝堂,并不是為了大肆賺錢的。
這一錢就要賣十兩金的香,實在不像是太子殿下會做的事。
我也沒見到,只是覺得聞著挺提神的,嵐舒說其中有種香料很難得,所以才賣得很貴,”春喜如實回答,說完又不放心道,“夫君,你如今雖然是御史臺的紅人,但也不能忘記初心,得做個好官,寵妻也要有個限度,斷然不能染上驕奢淫逸之風。”
春喜的語氣認真極了,沈清淵被她逗樂:“好,夫人說的是,為夫一定謹記夫人教誨,時刻警醒自己。”
春喜湊過去親了沈清淵一下:“好了,夫君去忙吧。”
第二日上值,沈清淵先去找了太子。
太子果然還不知道香料的事,不過他對錢財沒什么概念,并不覺得一錢香賣十兩金很貴,笑著道:“本宮知道你疼夫人,改日本宮讓人送一些給沈夫人就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