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舒雖然八面玲瓏,處事周全,蕭夜辰也擔心他應付不了衛凌澤。
一路上他設想了很多可能的場景,推開門那一刻,卻還是受到了巨大的沖擊。
屋里炭火燒得很旺,一開門,熱氣立刻撲面而來,而且熱氣之中還有股子奇異的香味,讓人一聞渾身的毛孔都舒展開來。
衛凌澤像是喝醉了,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嘴里不停喚著蕭清禾的名字,而嵐舒整個人跪在他面前,手里還拿著衛凌澤的腰帶。
這兩個人是瘋了嗎?
蕭夜辰皺緊眉頭,快步上前把嵐舒拎到屋外。
蕭夜辰身上寒氣很重,手也是冷的,嵐舒冷得一個激靈,看清蕭夜辰的臉,懶洋洋道:“閣主,你來啦,我還以為你不在乎我的死活呢。”
蕭夜辰直接施展輕功把嵐舒帶到后院,兜頭潑了他一瓢冷水。
寒意刺骨,嵐舒的眼神頓時恢復清明。
蕭夜辰冷冷地瞪著他:“清醒了嗎?”
嵐舒抹了把臉,點頭:“醒了。”
“你對衛凌澤做了什么?”
蕭夜辰質問,話里難掩怒火。
嵐舒看看手里的腰帶,又看看蕭夜辰,摸著鼻尖底氣不足地說:“衛大公子火氣太旺,我怕閣主今晚抽不開身來救我,就給他用了一點兒香,剛剛我約莫是幫他快樂了一把。”
蕭夜辰已經猜到發生了什么,但聽到嵐舒親口承認還是忍不住冒火:“你瘋了是不是?”
雖然蕭夜辰恨不得殺了衛凌澤,但他也沒想過要用這種法子折辱衛凌澤,待會兒衛凌澤醒來,恐怕不僅要把嵐舒碎尸萬段,還會動用衛家的所有勢力踏平無憂閣。
冷水浸透衣衫,冷意直往骨縫里鉆。
嵐舒這些年浸在無憂閣,連無憂香都對他不怎么起作用,他也是沒想到這銷魂香稍微加大劑量竟然如此霸道,才會不小心著了道。
眼下事情已經發生,懊惱也無用,他抬眼看著蕭夜辰:“閣主是打算殺了我給衛大公子賠罪,還是打算保我一命,殺了衛大公子,毀尸滅跡?”
這兩條路蕭夜辰都不想選。
他惡狠狠地瞪著嵐舒:“禍是你闖的,你自己想辦法,若是解決不了,我不會阻止衛凌澤殺你。”
嵐舒撩起袖子擦干臉上的水珠,感嘆道:“共事多年,我就知道閣主舍不得殺我。”
半個時辰后,衛凌澤醒轉過來,蕭夜辰冷著臉站在他面前,嵐舒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過,遞給他一杯溫水:“公子醒啦,可有覺得哪里不適?”
屋里炭火已撤,窗戶大開,冷意讓衛凌澤整個人都清醒過來。
然而他腦子混沌,記憶在嵐舒遞給他那杯酒后戛然而止,之后發生了什么竟是一點兒都不記得。
“大膽,你對我做了什么?”
衛凌澤打翻嵐舒手里的水,厲聲質問,嵐舒面不改色,恭敬道:“閣主遲遲未到,小人怕公子殺了我泄憤,就悄悄給公子用了安神香,讓公子睡了一覺,現在閣主來了,小人就不打擾公子和閣主談事了。”
嵐舒說完便要退下,衛凌澤并未理他,眉眼一沉,拼盡全身力氣揮拳襲向蕭夜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