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怒太深,馮茵茵爆發出驚人的力量,蘇揚沒躲開,竟被死死壓制,臉上脖子上被撓出好多道血痕,要不是春喜及時讓人把馮茵茵拉開,蘇揚的耳朵都差點兒被咬掉。
鮮血順著脖子涌出,蘇揚發出殺豬般的哀嚎,而他的衣襟被扯開大半,露出左胸口的一小片疤。
他約莫怕疼,不敢對自己太狠,疤痕并不嚴重,依稀還能看出是刺的兩個字。
恒陽公主挑眉:“嘖,還真是刺了人家姑娘的小字騙人歡心啊。”
這邊動靜鬧得大,蕭夜辰帶著一眾男客趕來,和他一起來的還有太子。
太子看熱鬧不嫌事大,好奇地問:“這是發生什么事了,本宮瞧姑姑這架勢像是要開堂審犯人啊。”
恒陽公主站起身,讓出太師椅,又把前因后果簡單跟太子說了一遍:“雖然皇兄前不久給了我封賞,但我到底沒有給人定罪判刑的權力,這件事還得請太子代勞。”
太子環視一周,看向沈清淵:“本宮覺得在場的人中,論斷案恐怕沒有人能勝過沈大人。”
“此事涉及內子,下官應當避嫌,還請太子殿下主持公道。”
沈清淵都這么說了,太子便不再推辭,坐到太師椅上,蕭夫人也讓下人及時搬來椅子和屏風,將男女賓客隔開。
蘇揚今日本來是想好好展露一下自己的才華,結交權貴的,馮茵茵的出現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太子要親審這件事更讓他后背發涼。
他不知道曹春喜是什么時候跟馮茵茵聯手的,對馮家的事又查到了什么程度,原本他想哄著馮茵茵,私下解決這件事,沒想到恒陽公主和太子要現場審問。
事發太突然,蘇揚的腦子有點兒亂,還沒等他想好應對之策,太子便開了口:“誰是苦主,出來說話。”
馮茵茵跪下,又把馮家發生的事仔仔細細說了一遍,最后她道:“蘇揚回馮家后,處處對民女獻殷勤,且在兩年前就與民女訂下婚約,就算沈夫人與他的娃娃親還在,那也是他毀約在先,而且去年年初他就已回到瀚京,那時沈夫人尚未嫁人,他卻不曾露面,如今再拿娃娃親說事,分明是眼紅沈夫人如今日子過得好,故意借題發揮想從沈夫人身上撈好處!”
春喜給了馮茵茵在太子面前申冤的機會,馮茵茵自然投桃報李,當眾維護春喜的名聲。
不管這樁娃娃親還算不算數,春喜都是沒有過錯的。
蘇揚惱恨馮茵茵如此指控自己,大聲辯駁:“太子殿下,我沒有,是這個賤人撒謊……”
話沒說完,便有宮人上前狠狠扇了蘇揚兩巴掌:“放肆!太子殿下還沒有讓你說話,誰給你的膽子在這兒大呼小叫?”
蘇揚本就被撓花了臉,這會兒又挨了兩巴掌,臉上火辣辣的疼得厲害,頓時低下頭不敢再說話。
太子看著馮茵茵問:“姑娘方才說這些可有證據?”
“有,蘇揚為了討民女歡心,在左胸處刺了民女的小字,這會兒他胸口還有疤,而且沈夫人還幫民女找到了一些人證。”
春喜早就準備好了一切,等馮茵茵說完,便讓人帶了證人來。
馮家對馮茵茵很是疼愛,對馮茵茵的婚事也很看重,雖然蘇揚之前表現得對馮茵茵情深不已,馮家還是請了禹州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為兩人作證寫下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