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將見事情進展得如此順利,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氣。他迅速地送出了幾匹馬,然后返回去解開了最后一匹馬。正當他準備往外走時,卻突然察覺到外面異常的安靜,心中不禁涌起一絲疑惑。他好奇地探出頭向外張望,然而,眼前的景象讓他驚恐萬分——一個黑乎乎的圓形小孔出現在他的面前,而這個小孔正是抵在他腦門之上的槍口。
守將頓時被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對于這種武器,他再熟悉不過了,它正是威力強大、令人聞風喪膽的火槍。只不過,眼前這支火槍要比常見的火槍短小許多。而拿槍指著他的人,正單手握著左輪槍,臉上帶著一絲戲謔的笑容,似笑非笑地盯著他。
這一刻,守將心中充滿了屈辱和不甘,同時也有幾分憤恨。不錯,用左輪槍指著守將的人,正是朱楩。
“喲,原來是你啊!”朱楩微笑著說道,語氣中透露出一絲意外。當他用槍抵住守將的時候,由于光線昏暗,并沒有看清對方的面容。直到守將因為驚嚇而跌倒在地,朱楩才看清楚了他的長相。原來,這位建興府的守將竟是個老熟人——三年前參加大明中秋佳宴的安南使者胡蒼漢。
胡蒼漢坐在地上看著眼前用槍指著他的朱楩,開始用大明話與朱楩交流起來“岷王,你可知道你們這樣莫名的攻打我們可是在侵略!”
朱楩呵呵一笑,此時其他要跑的高官與心腹還有護衛們早就被控制了起來,坐在地上,朱楩也把槍收了起來,叫來了一個翻譯說到“把我和小胡大人說的話都翻譯給他們聽聽。”
翻譯點頭,隨后便開始了同聲翻譯,朱楩轉頭對著胡蒼漢說到“小胡大人怕是記性不好,我這人吧,最是記仇,我這哪是什么侵略,我這是來報仇的。”
胡蒼漢聽后大驚,他自然是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的,可是時間過了這么久他本以為那些人早就已經被干掉了,而朱楩又沒有馬上展開報復,應當是沒查出與他有何聯系,現在這么一聽,心里頓時覺得這岷王果然心思深沉。
“我們與你有何仇怨,我們安南一直恪守本分,按時朝貢,只是近年陳氏昏君一意孤行,這才有些許冒犯,我與家父也在致力于推翻陳氏,倒是自然以君國重待大明。”
胡蒼漢不愧是胡季犁最器重的兒子,說話做事都是在官場上摸爬滾打過來的,還能帶兵打打仗,雖然技術一般,但也算全才,方才這番話就很明顯的避重就輕,刻意混淆事情。
朱楩也不理會,只是看著他這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笑的更加厲害了,“哈哈哈,不愧是小胡大人吶,你是半點兒不提勾結麓川反叛,派人不遠萬里到大明境內刺殺于我的事了嗎?”
胡蒼漢開始裝起傻來“刺殺?勾結?何來的無稽之談,岷王莫要污蔑在下。”
朱楩見他一副死不認賬的樣子,也懶得和他糾纏,凡事需要講事實擺證據,胡蒼漢與麓川刀干孟的那封書信朱楩沒有隨身帶著,但是他卻有個現成的人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