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楩把今年此時正在大明土地上,皇宮中,朝堂上正發生的洪武最后一件大案,南北榜案來由,結果說與她知
又把明年五月洪武皇帝駕崩,舉國悲痛之際,新皇建文卻在登基之后,與他的四位能臣大力推行削藩,把刀對準了這些叔叔們的脖子,說與她知。
再把因為不滿侄子這樣對著弟弟們揮刀,還要砍向自己而帶著八百府兵控制了北平,奉天靖難的四哥朱棣,于這即將面臨的全國大戰,說與她知。
只是這奉天靖難之后結果如何,正欲繼續講下去,袁巧兒出聲打斷“殿下方才說的都是大事,這些大事巧兒不關心,誰坐了這天下,巧兒也不關心,巧兒只想知道殿下最后怎么樣了,巧兒與殿下最后怎么樣了。”
朱楩看著袁巧兒的眼睛良久搖了搖頭,不是他不知道結局,而是因為他過來之后,原本的岷王朱楩已然改變,其他人的歷史或許仍然延續著,但是他的歷史變得不再確定,會不會因為他的改變讓朱允炆打消了對他的削藩,變為拉攏,又或者第一個就除掉他,一切變得不得而知,所以他不想把不確定的事情告訴袁巧兒。
“雖然可能過程變了,但我能確定的是咱倆會一直好好的,活很久很久,生好幾個孩子,孩子又生孩子,咱倆一起慢慢變老。”
本來看到朱楩搖頭時還有些神情落寞的袁巧兒聽到后面的話語時目光又變得柔和起來“殿下不確定的過程,就由確定了結果的巧兒陪殿下一起走吧。”
朱楩微笑說到“我不愿巧兒與家人們陪我涉險,所以我本打算讓你們留在云南,京城險地我自己去,有木家在想你也能護你們周全。”
袁巧兒靠到朱楩肩頭“所以殿下才讓哥哥和姐夫帶著韓王殿下繼續南征,用這種戰時狀態的辦法去逃過即將到來的削藩,再讓木二哥和爹爹帶著本來就該回去的右軍回京,一來把軍權還回去以免落人口實成為把柄,二來在獲封之后,可以讓木二哥以家中兄長病情還需速回云南鎮守為由帶著爹爹一同回云南。而你自己留在京城以寬太孫之心。”
袁巧兒基本上把朱楩的謀劃都道了個十有八九,朱楩其實就是打算以自己為質換其他人的平安,當然,其實他大可以選擇不去冒險,畢竟留在云南,新皇要動他也沒那么容易。但是還有一個讓他最為頭痛的原因。
“殿下其實大可不必涉險,既然知道削藩必然發生,大可以留在云南,那么誰來也動不了你,或是繼續南征,將在外君名有所不受。但是因為母妃和欣蘭姐姐還在宮里吧。”
不愧是最了解朱楩的枕邊人,雖然只是短短穿越過來三年時間,但是宮里那兩人卻對他有著格外的意義,那是這具身體的母親,和帶著他長大的姐姐,所以不能不管。
朱楩點點頭,只有他在京城,在皇宮,那么才能打消新皇用他母親與姐姐做要挾他的籌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