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武昌回京就不算太遠了,年前也是一定能到的,拜別朱柏之后,剩下的路程都是坐船的水路了,安南權貴們坐的是那種大的三層觀光船,而朱楩則是由朱柏專門安排了湘王府的船送行,這檔次與舒適度便是其他船只不能比擬的了。
這艘船不僅外觀精美,內部裝飾更是奢華無比,船艙內鋪著厚厚的地毯,擺放著精美的家具和裝飾品,讓人感覺仿佛置身于宮殿之中。船上還有許多服務人員,隨時準備為乘客提供周到的服務。
船艙內,江風寒冷刺骨,朱楩為了讓袁巧兒感到溫暖舒適,便在屋里生起了蜂窩煤爐。爐火熊熊燃燒,散發出源源不斷的熱氣,使得整個屋子都變得格外暖和。
袁巧兒沒有穿上外套和鞋子,赤著腳趴在床上,目光專注地盯著朱楩在火爐旁忙碌的身影。他正在細心地烤著餅子,仿佛將所有的關懷與愛意都融入其中。
仔細想想,時光匆匆而過,轉眼間袁巧兒已經嫁給朱楩整整兩年了。按照常理來說,其他女子早已為人母,但她卻依舊保持著少女般的天真爛漫。朱楩對她的寵愛無微不至,讓她宛如一個尚未出嫁的小姑娘,自由自在、無憂無慮。
而且她無需操心王府的瑣事,可以盡情享受生活的美好。每天只需吃喝玩樂,此時的朱楩還會親自為她烤制美味的餅子,并貼心地送到她嘴邊。這樣的生活,無疑是幸福至極的。
袁巧兒將赤著的玉足放到坐在身旁的朱楩腿上,輕輕的晃了晃,仿佛在向他撒嬌一般。她接過餅子,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她慢慢地咬下一口餅子,細細品味著其中的美味,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神情。
而朱楩則是順手抓起那只調皮的小腳,輕輕地揉捏著,感受著那柔軟的觸感。他的手指在袁巧兒的腳上滑動,仿佛在彈奏一曲美妙的音樂。他忍不住摸了摸袁巧兒的腳底,發現并沒有因為天冷而變得冰涼,心中暗自慶幸。
然而,就在這時,袁巧兒突然感覺到一股癢癢的感覺從腳底傳來,讓她忍不住笑出聲來。她連忙把腳抽走,試圖擺脫這種癢癢的感覺。同時,她巧妙地轉移話題,好奇地問道:“殿下和十二哥感情也真好,還用這么好的船送咱們回京,是不是十二哥以前經常帶著殿下玩呀?”
朱楩聽了袁巧兒的話,思緒漸漸飄遠,回憶起與十二哥相處的點點滴滴。他向后倒在床上,目光凝視著天花板,緩緩說道:“那倒也不是,我這十二哥一直以來都是個溫文爾雅,對長輩恭敬對弟弟們和藹的人。印象里他對所有弟弟們都挺好,無論騎術箭射還是學堂課業,都給予我們無微不至的關心和幫助。”
袁巧兒聽到這里,心中不禁涌起一絲感動。她此時又想起大姐袁文兒給到自己曾經的種種關懷和愛護,眼眶微微濕潤。她輕輕地嘆了口氣,感慨道:“真是讓人羨慕啊!”
此時,袁巧兒已經抽腳離開了朱楩的懷抱,但見他順勢倒下,便心生調皮之意。她迅速地爬到床上,跨坐在朱楩的身上,然后猛地撲在他的胸膛之上。她的雙手緊緊抱住朱楩的脖子,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狡黠。
“殿下是不是也有些惆悵呀?”袁巧兒輕聲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關切。也許是朱楩在袁巧兒面前總是毫不掩飾地表現出內心的情緒,所以袁巧兒能夠敏銳地察覺到他此刻的煩惱,才如此詢問。
朱楩并不認為被妻子看穿心事有何不妥,然而這件事情卻讓他感到棘手。他曾答應過朱柏,要替他向朱元璋解釋清楚,但實際上是需要向削藩發起者朱允炆說明真相。當初朱允炆以朱柏偽造貨幣、私鑄寶鈔等罪名削藩,并逼得朱柏自焚而亡。
如今,如果朱允炆得知真相后不削朱柏,或者削了朱柏但是朱柏得以幸存,那么北平的朱棣可能就不會有起兵靖難的決心。這樣一來,大明的歷史將會走上截然不同的道路,畢竟朱棣之所以心一橫拼了身家性命也要奉天靖難,除了他自己很想坐那個位置之外,很大程度上朱柏之死也是誘因之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