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袁成緊盯著棋盤,臉上流露出一絲疑惑和擔憂。他不禁暗自思忖,如今局勢不過是南北夾擊而已,倘若真讓徐輝祖的大軍成功渡過赤水河,豈不是等于主動將己方放入甕中,成為任人宰割的鱉?想到此處,袁成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疑問,正欲張口詢問。
然而,就在這時,袁巧兒她一眼便瞧出了兄長的意圖。未等袁成把話說出口,她趕忙伸手攔住,并說道:“哥哥,您且先莫急著發問,殿下如此行事,定然是胸有成竹、早有良策。”
袁巧兒這番話雖說得輕柔,但其中卻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霸氣。她對丈夫朱楩的信任與維護溢于言表,使得原本漸漸凝重緊張的氛圍一下子得到了緩和。在場的眾將領們先是一愣,隨后紛紛相視一笑,緊繃的神經也隨之放松下來。
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投向朱楩,眼中滿是期待之色。顯然,他們都相信了自家王妃袁巧兒所言,自家殿下必定已謀劃好了精妙絕倫的策略,只待時機成熟便可一舉破敵。
朱楩也是微笑著說道“那是自然。”說罷,朱楩一邊把代表徐輝祖大軍的石子放到了他們要去的永寧宣撫司處,一邊又拿起代表他們的自己的石子拿起,全部人幾乎屏息凝神的注視著朱楩的動作想看看到底這顆石子會落向哪一處。
只見朱楩快速移動手臂,往地圖的右側一揮,果斷的再次放到了赤水河畔,然后如下棋推動棋子那般,把石子從赤水河西岸推向了東面的那處城池,眾人定睛一看,赫然正是播州城!
朱楩動作行云流水,然后說道“咱們再過河,去播州府!”
袁成再次有些憋不住的問道“殿下,這么做不是又回去了嘛,有什么意義嗎?”
此時又是解子綸,在朱楩還沒說話之際,鼓起掌來,大贊“精妙!精妙!實在精妙!”
眾人看向解子綸,連朱楩都看向解子綸,等待著他的分析,想看看是否還是一如既往的準確。
解子綸也注意到了大家的目光,然后說道“殿下此計當真精妙呀,徐輝祖大軍以二十萬人數全部渡河而來,此時赤水河東岸不論是赤水縣、仁懷縣亦或是播州城只能用四字形容。”
朱楩插話問道“哦?是哪四個字?”
解子綸笑著看了看朱楩,他知道朱楩這是在期待他的分析,然后說道“兵力空虛!”
“殿下之所以要騙著徐輝祖二十萬大軍渡河,就是為了把河東岸他們部署的全部兵力調集到河西岸,因為他們部隊人數龐大,要過河比我們這種人數小的部隊慢的不止一星半點兒,只要他們過來了,那河東岸就只剩下守城的幾千兵馬了。”
眾人聽完再次看向地圖,恍然大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