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她打電話過來,他已經大致猜到了原因。
今早吃早餐時,自家老登已經跟他講過大致情況,大致就是合同方面已經搞定,而且版權還是留在他手上的。
還說給他留了個驚喜,到時候就知道了。
“玻璃老師,下午有時間嗎?”
“是簽約的事嗎?”阿綱無視走廊路過學生投來的目光。
“玻璃老師你已經知道了嗎?不過也對,那玻璃老師你下午五點有時間嗎?”
阿綱聞言停頓了下,時間剛剛好,下午五點,他和硝子能先去美術部待到四點半再離開。
“有,那我們定在昨天那家咖啡店?”
“嗯嗯。”
兩人又簡單寒暄幾句,直到硝子同學拿著便當回來才掛斷電話。
回到座位,在她好奇的目光下,簡單解釋幾句,她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只是一旁的三人還是聽得云里霧里的。
硝子就跟她們也簡單解釋了下,只不過沒有提到書名。
“什么?真的假的?”阿慈谷步美咀嚼食物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高木紗奈只是那一瞬間的驚訝,但很快就恢復了平常表情。
西片直人撕包裝袋的動作一頓,“叫什么書名啊?怎么都沒聽宮村你說過?”
這三年以來,還真的沒有聽他提起過這件事,一點風聲都沒有露出過,這真的是給三人一個大大的驚訝。
“真的,不過還不確定,畢竟沒有簽約。”阿綱有點受不了兩人那灼熱的目光,趕忙點頭回應。
而對于西片直人提到的書名,他就選擇性的轉移話題,他這三年寫的大多都是‘治愈系’的輕,怕被三人線下真實。
他主要還不好意思還手。
而且這十幾年來,他對于霓虹這輕的考察,這個世界的輕大多都是圓滿團圓的結局。
主要還有一點就是爛……
根本就沒有什么好看的,跟他前世那些都不能比,就連他幼稚園時看的動感超人到現在都沒完結和有能替代掉他的。
而早在三年級時,他就敢肯定他胎穿的不是前世霓虹。
后面三人的提問都是硝子同學來應付,阿綱則是默默吃著便當。
直到午休結束,上課鈴聲敲響,西片直人和阿慈谷步美還是不太敢相信這是真的。
兩人之前也嘗試過去寫輕,是坐在電腦前,腦子都是一片空白,上課時閃過的那些靈感,一到電腦前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三月的風裹著未褪盡的寒意,在午后三時過半的鈴聲里碎成暖調的顆粒。
早開的河津櫻正被放學的學生們驚動,書包拉鏈晃動的金屬聲驚飛了枝頭試嗓的麻雀。
棒球部少年奔跑時揚起的制服下擺掠過花影,女生們并排踩過廊檐下融化的殘雪,襪口沾著體操館木地板的細塵,而家政課烤焦的曲奇味道還黏在圍裙口袋里。
“明天見啦兩位。”
“拜拜。”
“明天見。”
三人跟阿綱硝子打完招呼,就并肩走出教室,阿綱和硝子收拾完教室的衛生也直奔美術部。
跟挺著肚子的鳴子老師打過招呼就徑直回到兩人座位,開始繼續畫起畫來。
等兩人三月中畢業,鳴子老師也要開始休產假了,硝子同學還表示到時候會去看她的。
鳴子老師也是熱烈歡迎,對于硝子同學,這兩年半來,她是喜歡的不得了。